“晓慧,不要用剑硬碰,这是一个剑形幻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随我意,攻防由我,其阵自破!”白文玉见崔晓慧与三道士数次用剑拼内力,都被一股巨力挡回,且累的香汗淋漓,满脸红晕,怕她战久生变,吃亏落败,急忙用传音之术提醒。
他早已看出此剑阵,无非是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最后圆极嘛。这三人搭肩合一人内力,注入前面拼斗之人的剑内,以无为对有为,利用幻阵之神奇功效,吸引对手优先攻击之力,融之还彼之身。毕竟青城派是武林名派,其武功艺业自是不凡,三个青年道士的年龄加起来,也算是超过一甲子,内功底子不错,崔晓慧与之斗法,没有马上落败,也算是幸运的。况且三道士战斗经验欠缺,对女流之辈有些手软,否则,结果早就不一样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崔晓慧轻蔑地冷笑一声,停止攻击,静若处子地挽剑卓立阵中央。果然,三道士的滴溜溜围着自己打转,却不能攻击,只是时不时虚晃一招,诱人出击。转了几个来回,三道士体力明显有些不支,脚下跄踉,阵势破绽立现。
崔晓慧动了,动如脱兔,手中天绝剑式连环三招,干净利索,风卷残云,但闻三声“哎哟,哎哟,哎哟”,三把青钢长剑抛射半空,三道士形同怪物,衣破冠散,面如土色,单手捂胸倒退数步跌坐当地,呼痛不止。
一不做二不休,崔晓慧执剑乘胜攻击,将几个还站着的道士,纷纷击伤倒地才罢休,看得白文玉心中苦笑:这下算是彻底与清城派结下梁子了,他们再也不会“庇护”自己了。
崔晓慧回剑入鞘,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转目一瞥,恰见婉儿姑娘与智败斗到紧要处,忍不住惊呼:“啊,婉妹小心!”
“别出声,免分了她心神!”秦素娟嘘声制止,手握含光宝剑,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崔晓慧任性大发,偏要大呼小叫起来:“老牛鼻子老道士,你的徒子徒孙被姑奶奶宰了几个!剩下几个也是满脸是血等你救治!哇呀,婉儿,快削他走路的蹄子,老牛鼻子要玩完了!哎哟喂,老道头,你的大徒弟被姑奶奶杀得肚破肠流,头碎骨裂,好惨呀!他做鬼都要来找他师父报仇,怪他不出手救他……”
“臭贱婢,何苦咒我?师傅,别上——哇呀!”跌坐的道士里一人怒斥刚出口,嘴巴就被崔晓慧发出的一粒碎石,打得鲜血流长,捂嘴再不敢言语。
智败老道是个武痴,专心拼掌厮打,不明就里,抬眼看见众道士全部矮了一截,东倒西歪地满地都是,真以为后辈如此,自己可是擅自带他们出山门报仇的,现在回去,如何向掌教师傅交代?不由心神有些慌乱,急怒攻心地叫道:“臭丫头,贫道收拾了这个丫头,再回头找你算账!”
那老道智败分心一说话,微一疏神,内劲顿松,婉儿姑娘趁机全力出掌,一招“天际江流”带动周边空气飚起狂劲,内家真力一圈猛似一圈,其锋锐直击智败老道胸膛大穴,一旦落实,非死即伤。
智败老道变生肘腋,眼见避之不及,临危拼命,不管江湖规矩,也不管对手是男是女,狂怒地尽展无为*,伸爪迅猛抓向敌人胸口乳中大穴。
婉儿姑娘娇颜倏红,未等掌劲吐实,娇躯骤停猛退。谁知,老道智败招式奇诡,神妙万端,婉儿姑娘后退及时,人虽安然无恙,可是一身淡绿色蛮腰劲装遭了秧,“噗嗤”裂帛大响,胸前衣襟被胡乱撕个粉碎,立时**外泄,妙相横呈,一对雪白晶莹的挺拔山峰,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惊心动魄,特别的早熟,是如此地熠熠生辉,让人留恋不舍,把众道士看得馋眼欲滴,目瞪口呆,魂儿飞上了天。
“敢尔!混蛋!无耻!”白文玉身形一闪,“砰——”智败老道被打得数丈远,满嘴吐血,倒地挣扎不起,幸亏白文玉没有吓死手,否则,智败老道那就不只是受皮肉之苦,调息休养一段时间就了事了。
那婉儿姑娘可是双手掩胸惊呼倒退几步,回头就跑,秦崔二女慌忙在后保护遮掩,以防不测。
“还不快滚,想找死吗?”白文玉喝道,他想这些青城派道士并非恶道,只是派大气势大,难免收徒良莠不齐,自尊自大,加上自己出手略缓,让婉儿妹妹受了委屈,只能赶快扑救,迅速撵走这些肇祸者,免得让她再看见而无地自容。
众道士醒悟过来,目睹他一掌就将智败老道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有胆停留?慌忙相互搀扶,快速爬起,抬起重伤难行的智败老道,逃离此地。
白文玉目送众道士离去,等婉儿姑娘和秦素娟、崔晓慧,到附近一家农户换了装出来,但见她,一身雪白长袖长裙,娇躯婀娜娉婷,红晕满颊生辉,想哪宫中小公主也不过如此。婉儿姑娘低着一头瀑布般的青丝,不敢抬头看白文玉,在两位姐姐的安慰声中,迟迟疑疑地走来。
白文玉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疼惜,有一种坚冰被融化的感觉,满身的血液和灵魂跃跃欲试,有一种快按耐不住的冲动和向往。
裴婉儿最终走到了自己玉哥哥面前,忍不住抬首窥一眼他,凤眼里泪光晶莹,娇羞无限,玉脸含春,不知比平时增添了多少美感、质感,美仑美幻,令那臭小子呆呆发愣,虎躯僵直,内心的冲动愈发强烈!
裴婉儿见她呆看,色迷迷地,以为他是想起了自己刚才出的丑,更是羞红了脸,直没耳根,扭头声若蚊呐:“两位姐姐,咱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