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刚就任行政总监助理后,第一次到基层熟悉情况,几乎走遍了昌达集团的每个基层管理单位,他跟基层管理人员之间都以礼相待,尽管也许有个别中低层管理人员觉得这位袁助理学历不高,资历尚浅,但表面上大家起码还是彼此尊重。
没曾想到了最后,在走访农业项目中草药仓储基地时,这里的负责人关成光跟袁国刚闹得很不愉快。
也难怪,关成光本来就对集团公司没有从行政总监老徐管辖的部门提拔总监助理颇有微词,恰巧这位袁助理在走访过程中发现了仓库管理存在问题,袁国刚一直敢作敢为,又是个直性子,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便当面向关成光提出来,希望他及时改正。虽然两人此前并不认识,更无过节,但关成光此时的心境,碰上袁国刚指出他工作上的过失,正好针尖对麦芒。
袁国刚觉得自己作为总监助理,下基层走访,发现问题及时指出来,这是他的职责,他不知道对方的无名之火来自何处。
回到昌达大厦,袁国刚向行政总监老徐汇报了在基层遇到的情况,老徐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中草药仓储基地那个负责人吧?他叫关成光,不仅老家跟咱们的关总同一个村,他还是关总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在村里论辈分,关总得管他叫叔。”
“哦----,”袁国刚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可那又能怎样?既然跟关总有这层关系,他更应该把工作做好。”
“国刚,看来你对这位关成光很不了解,这家伙看似头脑灵活,其实满脑子歪心眼,把他那点所谓的聪明才智全没用在正道上,整天琢磨如何投机取巧,损公肥私。”老徐道。
“这样的人,怎么还被安排做管理工作?他管的部门虽然只有四五十人,但责任重大。”
“说一千道一万,他跟关总毕竟有那么点关系,要不是顾及这个面子,我早把他开除了!即便这样,我也给了他两次处罚,否则,他的位置比现在要高。跟他一起入职昌达集团的,还有一位关总的同学,叫杨文瑞,现在是中层管理人员。”
“杨文瑞----,这人我见过了,好像不爱说话。”
“这人跟关成光正好相反,没有歪点子,做事踏实认真,任劳任怨,从不投机取巧,最初是关成光手下的一名普通职工,记得当关成光第一次犯事的时候,我果断让杨文瑞取代了他,后来杨文瑞在实际工作中逐渐表现出一些优秀品质,进一步得到了提拔。”老徐道。
杨文瑞的某些品质,跟袁国刚有些相似,但敢作敢为的决断能力差远了,这也是杨文瑞到了中层管理岗位以后,没能再往上提的主要原因。跟关成光比较,把杨文瑞放在中低层的任何一个管理岗位,都让领导放心,但让他独立承担一定的责任,或让他单独作出某种决策,他就不具备那样的能力了。
杨文瑞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从来不向上级领导邀功请赏,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总是听从领导安排,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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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跟关成光同流合污。
袁国刚从仓储基地离开后,关成光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呼呼地跟自己办公室那位女工作人员说:“看见没有,就这样的,当个破助理,才刚上任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跑到我这儿挑毛病,以为我怕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德性!”
“关主任,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对人家客气点,毕竟他是董事长同意提拔的,是董事会任命的集团公司高管,估计也是未来的行政总监。”女工劝道。
“我管他是什么来头!这些年受老徐的气就已经够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盼到老家伙快退休滚蛋了,集团公司又急不可待地任命这么个玩意。这家伙管事比老徐还多,咱们仓储基地又不是一天了天了,连老徐都没说出啥,今天他头一次来,就这也不行那也不是,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关成光愤然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谁刚上任都想表现一番,你得理解。”
关成光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任然满腔戾气,“我理解他,谁理解我?反正我就这样了,这辈子也不想有什么大作为,爱咋地咋地吧。”
面对这个一意孤行的领导,下属再怎么劝告也是徒劳无益,白费口舌。
不知不觉中,袁国刚就任行政总监助理已经快九个月了,不知是真的老了,身体退化严重,还是故意为之,行政总监徐建民最近两个月经常请假,而且基本上都是病假。
对于这样的情况,总经理叶佳怡当然要向董事长汇报。
“只知道他们三位年龄比较大,老徐究竟多大岁数了?”听完情况汇报后,关云天问道。
“据我所知,他们三位中,徐总年龄最大,他好像还有不到一年,就满七十岁了。”叶佳怡道。
“哦----,”关云天若有所思,“这里面存在两种情况,要么是他身体真的无法坚持正常上班,或者他想故意提前把位置让出来。不管什么情况,等他哪天来上班,我跟他亲自谈谈再说。”
周一,老徐跟着班车从省城回到昌达集团总部上班,上午十点左右,关云天来到老徐办公室,见面便关切地问:“怎么样,身体还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