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中的两件大事,一是把昌达集团的制药业务做大做强,二是涉足养老事业,现在看来,首先要做的是扩建昌达制药厂,因为养老事业的调研还在进行中。
制药业务的专家咨询结果已经非常清楚,在咨询会结束之前,叶佳怡从包里拿出五只信封分发给各位专家,里面装着一千块咨询费,“这是昌达集团的一点意思,请各位专家收下。”
“举手之劳的事,你们太客气了!”专家们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是周末,各位专家本来应该在家休息的,大家放弃休息时间为昌达集团提供咨询,我们非常感激,你们就别客气了。另外,快到中午了,黄处长,咱们找个地方吃午饭,我们想借机跟专家们再做深入交流。”关云天道。
老黄笑言道:“都给咨询费了,吃饭就免了吧?”
“嗨,这是两码事,再说,到了中午回家也要吃饭呀!”
午餐过程中,叶佳怡向专家们请教了降压药的有关技术状况,“各位专家,如果我们接下来进行项目筹备的话,你们认为国内的哪家研发机构或企业的技术最为成熟?”
“都是根据公开专利的仿制技术,要说做得最好,其实国内的几家机构做的各有特色,由于技术路线不同,没有太多的可比性。”专家们当场推荐了三家研发机构供参考。
“我还有个问题,做原料药和成品药,除了需要不同的手续,它们各自有什么特点?”叶佳怡道。
“原料药和成品药,是医药产品的两个不同阶段,原料药是由多种原料经过化学合成、生物发酵或动植物提取而来,其纯度往往较高,但它不能直接让患者服用,不能面对消费者;成品药是由原料药和多种辅助成分混合而成的各种剂型,其有效成分在剂型中含量极低,直接用它治疗各种疾病。原料药的生产,要涉及各种化学、生物或物理过程,成品药的生产,一般只涉及物理过程。”黄处长解释道。
田工接着说道:“在大型制药企业,基本上同时生产原料药和成品药,中小型制药厂,很难做到这一点。”
“同时生产原料药和成品药,需要很强的实力吗?”叶佳怡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实力是一方面,关键是无论化学合成、生物发酵或物理提取,这些工艺过程都或多或少地会产生一些污染,一般中小型制药企业没有治理污染的能力和实力,环保过不了关,就不敢涉足原料药的生产。”林处长道。
“我的理解,如果同时生产原料药和成品药,药品的成本应该下降一大块,不知这种看法是否有道理?”叶佳怡道。
“当然会下降不少,生产成品药的制药厂外购原料药,必然包含了税费和原料药厂的利润,如果本企业生产原料药,这些费用就省掉了。”
关云天还就药品生产许可证的问题,向专家们进行了咨询。
“关总,你算找对地方了,药品生产许可证,就归黄处长的部门管辖。”林处长道。
“是吗?这么巧!”关云天有点喜出望外。
老黄点点头,“什么时候需要办证,你们先把申请材料报上来,我们审核后,就可以发放生产许可证。这件事不用太着急,你们先忙其他事情,到时候找我就是了。”
回去以后,叶佳怡抽空用电话分别向专家们推荐的三家研发机构做了进一步咨询,了解到的情况跟专家们说的差不多,她把情况向关云天作了汇报后,跟研发机构的具体洽谈,她就不管了。
一方面,关云天更擅长商务谈判,特别是技术引进之类的商谈,关云天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另外,作为董事长,按照昌达集团公司章程,这种大事也确实应该由关云天亲自出面。
无论做大做强昌达集团的制药业务,还是涉足养老事业,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集团公司逐渐从地产开发行业抽身。现在,由于地产业面临政策调控,整个行业处于冬眠状态,要想尽快离场不太容易。所以,关云天并不急于推进医药新产品项目的实施。
叶佳怡跟三家医药研发机构联系以后,她给对方留下的是关云天的联系方式。作为研发机构,都愿意将自己的科研成果更多地推向市场,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见昌达集团没有下文,三家机构都有点坐不住了。
半个月后,关云天在办公室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显示,区号是南方的一个大城市。“请问是昌达集团的叶女士吗?”没等关云天说话,对方贸然问道。
“这里是昌达集团,但我不是叶女士。”关云天道。
“哦,不好意思,她上次留下了这个号码,请问先生贵姓?”
“我姓关,请问你是哪位?”
“那你就是关总了,上次通电话,叶女士提到过你。我们是海源医药工业研究院,这里是对外合作处,我免贵姓乔。”
“叶女士是我们的总经理,乔处长,你打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关云天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