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副县长的一席话,的确给了老隋不小的压力,老刘作为县级领导,他实话实说,让老隋感受到压力,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但作为企业当事人,关云天可不想给老隋造成错觉,以为自己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往后跟中医药办公室打交道,反而会遇到麻烦。
“关总,相信你跟政府职能部门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在权限不够的情况下办事,我们往往也是低声下气,不过还是那句话,你放心,我们一定遵照刘县长的指示,尽力把你们的事情办好。第一次相聚,咱俩一起敬刘县长,如何?”
“当然好啦!”两人同时向老刘举杯,三杯相碰,气氛开始融洽起来。
刘副县长只有半斤的酒量,不知老隋本就酒量不大,还是喝不惯酱香型白酒,反正第三杯酒,他喝得非常吃力,见此情形,关云天提醒道:“酒分量饮,隋主任要是不想喝了,咱们现在就可以结束。”
男人在酒桌上往往都喜欢逞强,也许已经有点过量了,越是体谅他,老隋越不领情,“关总这是哪里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杯子里还有一杯酒呢,怎么能说结束呢?”
关云天跟刘副县长交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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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老刘的意思,既然他想喝,那就让他喝吧。
关云天点点头,“隋主任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咱们一起再次敬刘县长。”
也是半年多没见面了,放下杯子后,刘副县长打听昌达集团的地产开发业务和汽车零配件项目,“你们转型很成功,现在这两块业务都做起来了,上市公司却遇到了环保风暴,自备电厂还要关闭,幸好早有准备,未雨绸缪,否则对昌达集团的影响就太大了!”
“这就是我曾谈到的政策性风险,幸好我当年在创业之初就吃过这样的亏,有过类似经验,否则,环保风暴就会打我个措手不及。”关云天道。
“哦,你在创业之初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吗?难怪有人说,经历磨难也是一种财富。”老刘很好奇。
“创业之初,我是开砖厂烧红砖的。咱们都知道制砖需要消耗优质黏土资源,当时遇到一位贵人,他提醒我,红砖行业长不了,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政策的限制,甚至叫停。起初我将信将疑,过后分析原因,觉得那人言之有理,于是赶紧转产,涉足帘子布项目,没过多久,果然县里一纸禁令,严禁取土制砖。但此时,我们的帘子布项目已经形成生产规模了。”关云天回忆着十年以前的往事。
“真是太危险了,如果晚一步转产,也许连机会都没有了!”
“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自那以后,我的脑子里始终充满忧患意识,可以这么说,即使企业顺风顺水,蒸蒸日上,我也担心它突然遭遇什么不测,特别是政策方面的因素,你连辩解或申诉的权力和机会都没有,叫你关闭,你只有执行的份。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我们分析了传统制造业的利弊,发现传统产业的所有领域,都存在包括环境、安全等等方面的政策性风险,于是,趁着新经济和新型制造业兴起的机会,我们决定离开传统产业。”关云天道。
“离开传统产业?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了?外界怎么不知道?”刘副县长觉得难以置信。
“这是一项系统工程,长远规划。首先,我们把所有传统产业板块打包,借壳上市,然后,再有计划地转让上市公司股权,一步步从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退出来。现在,昌达集团是上市公司的一家中小股东,我们的股权合在一起,还不到百分之十。”
“你是说昌达集团只是上市公司的小股东了?”
“是的,幸好我们是小股东,否则,前段时间投资几个亿的环保整改,和即将实施的自备电厂关闭政策,要是昌达集团还占据上市公司近半股权,那得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呀!这件事想想就后怕。”这是关云天第一次对外人讲述他的感受。
“是啊,太惊险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们已经不是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你还这么卖力地为他们奔忙,有必要吗?”老刘很不理解。
“也许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我不愿见到惨剧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