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不是与大人一直在一起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去追赶叛军主帅啊?“周珊和董芸感觉天塌了一般。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她们急迫的心情。谁都知道独自一人追赶叛军主帅是九死一生的行为。不!那根本就是去送死。有去无回啊!
“我派王言去叛军俘虏中打听叛军主帅的消息,谁知,他就……”青月城城主月良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珊和董芸打断。
“王言走的哪个方向?”周珊和董芸在青月城城主月良启说话的时候,已经骑到了战马身上。至于青月城城主月良启所说的原因,对她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当务之急就是跟随着追赶过去,只是却不知道方向,这才没有贸然纵马而去。
“姑娘,你们不要冲动,万一你们再有个三长两短,等王言回来。我该如何交代啊。”青月城城主月良启想要劝说周珊和董芸留下。
“不用你操心,快指明方向!”周珊和董芸哪里还听得进去,不停地催促着。
“是去青月城的方向。”青月城城主月良启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再派三百名士兵保护她们,也算有个交代,这才将王言追赶叛军主帅的方向告诉周珊和董芸。
眼看着周珊和董芸带着士兵疾驰而去。青月城城主月良启默默地在心中为他们祈福。
王言不顾一切的激发着战马的潜能,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追上叛军主帅。但是,战马毕竟是血肉之躯,身体的潜能激发到极限,却不能得到休息。再强大的马匹也经受不住这样没命的驱使。终于在连续奔跑近两个时辰之后,王言身下的这匹战马再也坚持不住了,脚下一个趔趄,在奔跑的巨大惯性的带动下,向前摔倒,竟是脱力而亡。
王言当然不可能跟随战马一同摔倒,在战马发生趔趄的刹那间,他就感觉不妙,立刻腾空跃起,脱离战马。他只是瞟了一眼累死的战马,就施展轻功,继续飞奔,即使没有战马,凭着双脚,也要追上叛军主帅。
运气还不坏,没过多久,王言就意外地发现一名骑着战马的叛军,正慢悠悠的在前方走着。也怪这名叛军大意,以为逃跑了这么久,不会再有追兵能够追的上了,就放慢了速度。这名叛军并不是同三皇子蒙智远一起逃跑的心腹军官,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所骑战马,是从战场上跑失的,凑巧被他发现而已。
王言没有心慈手软,这匹战马对他极为重要,不单是战马跑的速度快,更重要的是能让他节省体力,用来对付叛军主帅。
看到青月城轮廓的时候,三皇子蒙智远和他的心腹军官们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回到已经被他们占领的青月城,一切又能重新开始。
“月良启,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罢休!”绿月城主‘月平峰’咬牙切齿的发着誓言,接过心腹递上的水袋,一口气喝光,将水袋狠狠摔在地上。
“大人息怒,还请保重身体。”心腹军官们看到绿月城主‘月平峰’发火,一起劝慰着。
“一群没用的废物!“绿月城主‘月平峰’听到心腹军官们的声音,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平时都是威风凛凛,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全变成丧家之犬,更是令他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心腹军官们被骂的不敢还口,全都低下头,灰溜溜的模样。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踏踏踏“的急促的马蹄声,心腹军官们本就压抑至极,在绿月城城主’月平峰‘面前不敢发作,现在被急促的马蹄声更是搅得心烦意乱,立刻有几人同时骂着身后骑马之人。
“找死!不知道城主大人在此,还不下马受罚。“这些心腹军官把身后的骑马之人,当成普通的士兵了。
“城主?是绿月城城主月平峰么?“骑马之人不但没有下马,反而更为快速地接近着。
“混账东西,竟敢直呼大人的名讳,去死吧!“一名心腹军官挥刀迎了上去,急于在绿月城城主‘月平峰’面前表现。
“是他就对了。“骑马之人笑着面对挥刀砍来的那名叛军军官。此人正是王言!
‘当’的一声,两把钢刀在空中狠狠撞在一起,令王言没想到的是,他手中的钢刀竟应声而断。这不是钢刀的质量不行,实在是王言在战场上拼杀过猛,用刀过度才造成的。
“死吧!“心腹军官看着王言没有武器,再次大喊一声,将钢刀用力劈向王言。
王言身边除了留作纪念的银月剑外,在没有任何武器了。他知道此刻不是恋战的时候,否则空手对付叛军,他也不会畏惧。但是现在不行,青月城就在不远处了,一但被叛军主帅‘月平峰’逃回去,他一个人可没有攻城的能力。心中默念一句‘对不起’之后,王言抽出银月剑,挡向劈来的钢刀。
一声脆响之后,钢刀断为两半的情形再次出现,只不过,这名叛军心腹军官连傻眼的机会都没有。银月剑锋利的剑身,在切断钢刀后,顺势将这名叛军心腹军官腰斩。
“保护城主大人!”剩余的十几名叛军心腹军官顿时意识到不妙,高喊着一起冲向王言。
装扮成绿月城城主月平峰的三皇子蒙智远没有动,敢杀他的心腹,他要看着王言被乱刀砍成肉泥。
只是,片刻之后,三皇子蒙智远就改变主意了。因为冲上去的心腹军官面对王言,竟然没有一合之将。王言只是非常随意的挥动手中的银月剑,那些叛军心腹军官就连同他们手中的武器一起身首异处。
“你逃不掉的。”王言在杀死所有保护绿月城主月平峰的军官后,紧追不放,眼看青月城的城门已经清晰可辨,知道不能再追赶下去了,必须立刻斩杀叛军主帅。
银月剑在空中闪烁着刺目的光亮,从背后没入三皇子蒙智远的身体。从战马上摔下的尸体胸口留着一个血淋淋的洞,他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