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拉着杜晓瑜的手站起来走过去坐下。
杜晓瑜摇头道:“我刚吃过,还撑着呢,吃不下了。”
“那你陪我坐坐。”傅凉枭拉着她不肯放。
杜晓瑜翻了翻眼皮,“我坐在那边不也一样吗?”
“半个月不见,想你了,坐近一些才能好好看看你。”傅凉枭直接道。
这话虽然腻歪,杜晓瑜却觉得很受用,心中暖成一片,笑了笑,说:“那好吧!”
杜晓瑜不吃,傅凉枭也不好让她干坐着,又让人弄了一盅牛乳炖花胶来,“这个是美容养颜的,你多喝些。”
恰如其分的贴心,让杜晓瑜有一种重新找到归属地的暖心感,她乖顺地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地舀起来送进嘴里。
吃饭期间,谁也没说话。
不多会儿,外面李公公来报,“王爷,太后得知您回京,特地安排了马车来接,如今慈宁宫的安公公正在外面等着呢!”
傅凉枭面无情绪,“那就让他等着吧!”
李忠脖子一缩,“奴才这就去传话。”
“怎么啦?”李忠退下以后,杜晓瑜搁下调羹,看着他。
傅凉枭摇摇头,眸光温润,“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离开那么久才回来,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温存温存,不想被外人打扰。”
杜晓瑜笑着点点头,“那行,你先吃饭,等吃饱了,想说什么再跟我说。”
傅凉枭放下筷子,“已经饱了。”
“就吃这么点儿?”杜晓瑜皱皱眉,这个人每次都说她吃猫食,也没见他自己吃多少啊!
傅凉枭颔首,“入城之前在外面的茶摊上和江亦臣慧远大师二人道别,吃过一些东西,这会儿不太饿。”
“江亦臣不是去九仙山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杜晓瑜想着,傅凉枭此去九仙山兴许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可能连自称要在九仙山待满三年的江亦臣都改了主意返回京城来。
“一会儿告诉你。”
傅凉枭让人撤了碗筷,然后拉着杜晓瑜的手直接朝着浴房走去。
一路上被下人们看见,杜晓瑜羞得满脸通红,小声道:“你干嘛呀,安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呢!”
傅凉枭不以为意,“他要是等不了,自己会先走,再说了,咱们府上又不是没有马车,用得着宫里的人来接吗?”
杜晓瑜瞬间无语,“去了一趟九仙山,你这是又飘了啊,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傅凉枭不是飘,他的确是想她了,所以这一路上才会马不停蹄地赶,就是想着早一日见到她而已。
天知道刚才进屋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里有多欢喜。
这种时候,不管什么人的话,都比不上一个她来得重要。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想什么都不管不操心,就那么无忧无虑地守着她,可是他生来姓傅,这一路注定争名夺利,满路荆棘血腥与坎坷。
既然做不成平头百姓,给不了她平淡的幸福,那就只能弥补她一片锦绣河山,一场盛世繁华。
傅凉枭抿着唇不答话,进了浴房以后脱了衣袍,长腿跨入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池。
杜晓瑜正准备伺候他沐浴来着,岂料被他反手一拽,把她整个人拽了进去,在浴池里发出“嘭”一声闷响,溅起阵阵水花。
浑身湿透的杜晓瑜从水里冒出头来,双手一抹脸,睁开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还没等开口说句话,就被他搂着腰扣着后脑勺狠狠吻了上来。
杜晓瑜半个身子没入水里,半个身子被他搂着,浴池水的温热蒸腾着肌肤,他唇上的火热灼烧着心尖,让她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一下,心跳慢了半拍,理智好似被一双大手给抓走了,只剩一片空白,整个人软绵绵地贴着他,任由他掌控着主导权。
傅凉枭见她乖顺,满意地勾勾唇,搂着她腰身的那只手熟练地找准她腰带的位置,往下一扯。
杜晓瑜蓦地睁开眼睛,双手不断捶打他。
宫里的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这个人可真是
傅凉枭才不管什么宫宴不宫宴的,如今是在他的府上,他才是主人,做什么还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即便一会儿出去告诉安公公,他不去参加宫宴了,太后也奈何不得他。
饶是杜晓瑜拼足了劲挣扎,最终还是被他摁在浴池里,那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是她这种骨架纤细的小女人能抗衡得了的。
敢让太后的人站在冷风中等,自己却在浴池里白日宣淫,掰着手指头数,怕也只能数出一个傅凉枭来了。
杜晓瑜轻喘着气,面上又羞又恼,“你这样,我一会儿真没脸去见太后了。”
傅凉枭吮吻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唇瓣贴着她细嫩的肌肤,“那就不去了,宫宴而已,有什么好参加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是你们傅家的儿媳,这么摆谱,像话吗?”
“本王宠的,怎么不像话了?”
“”您老人家这是要逼我做活靶子的节奏啊!
“乖,专心一点,这种时候不要提扫兴的人。”傅凉枭抱紧她。
杜晓瑜无所依托,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里春情荡漾,水雾蒙蒙,看得傅凉枭心神一荡,眼底的欲火越来越深浓。
“你还没好啊?”不知过了多久,杜晓瑜咬着唇,秀眉紧蹙,声音断断续续,“嗯天色、天色不早了,再、再不去的话,太后会动怒的。”
傅凉枭淡淡掠唇,“我出京半个月刚回来,她要是真体恤我,就该让我好好待在府上休息,而不是让我去参加什么宫宴。”
杜晓瑜顿时语塞,他离京这么久,又着急忙慌地赶回来,肯定特别累,太后也真是,既然知道孙子刚回来,怎么就没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一日呢?
不过感受着某人那充沛的精力,杜晓瑜瞬间觉得自己的顾虑简直是多余。
他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