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有喜讯,我能有啥功劳?”
冯永连忙撇清,“这是皇上的功劳,和我没关系。”
若是换了关姬,说不得就听懂了。
但张星忆哪能会意到冯老司机话里的内涵,她只当他是不欲显摆,当下点了点头:
“也罢,反正你也不缺那点功劳。”
毕竟这种功劳,只会被别人当成是幸进,说出去名声不好听。
提起这个话题,冯永心里就嘀咕开了:
莫不成张星彩果真如历史上一般,逃不脱没有孩子的命运?
虽然不记得历史上的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早逝那是肯定的。
毕竟阿斗的两个皇后,乃是张家姐妹,只要稍微有点八卦心的三国爱好者,那都是理所当然地知道。
如果没记错,原历史上两姐妹都没有孩子……
想到这里,冯永看了一眼张星忆,眼中颇有些探究。
张星忆却是误会了他的眼色,心头微微一跳,眼波流转,颇有几分媚意。
哪知这人下一句竟是:“天已经很晚了,我该走了。”
说着就要起身。
张星忆眼明手快,连忙把他按住,“别忙,话还没说完呢,着急什么?”
“还有什么事?”
“方才不是说过了?凉州那边有人过来了。”
“这算什么事?按定下的章程办就是了。”
针对凉州的各方势力如何处理,护羌校尉府早有计划。
现在大汉是以收复关中为头等要事,所以这一两年内没打算进兵凉州。
毕竟凉州这地方,并不是仅仅羌胡叛乱这么简单。
叛乱的背后,往往还有地方豪强的影子。
实际上凉州胡人的日子往往并不好过。
他们受到豪强的压迫,在很多时候,不得不叛乱求得生存。
而有的时候,地方豪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甚至还会怂恿胡人叛乱。
更不要说,凉州地方豪强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结。
如果大汉先吃下凉州,那么至少就要三到四年的时间才能理顺这些关系。
这还是在冯永掌握了大杀器的情况下。
如果像后汉那样,别说十年八年,甚至有可能一直深陷在凉州叛乱的泥潭里也未可知。
时间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治理凉州要牵扯到大汉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同时东边还要承受着曹魏的巨大压力。
这就相当于两线作战。
两线作战是要不得的。
所以针对凉州的复杂情况,护羌校尉府,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有渗透,有拉拢,有经济控制,等等。
武威,张掖,酒泉,敦煌,此四郡,是凉州的最精华核心地区。
同时也是地方豪强关系最复杂的地区。
还是那句话,在没有完全掌握知识解释权和智力资源的情况下,该妥协的时候还是得妥协。
现在冯永就是用凉州四郡来熬粥,不管是胡人叛乱也好,地方豪强拥兵自立也罢。
乱的都是曹魏的地盘。
等他们乱够了,等大汉能腾出手了,再去治理,那就方便多了。
不破不立嘛,破而后立,才更方便。
所以自金城一役,冯君侯已经在研究关中的对手了。
至于凉州的敌人,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就行。
哪知张星忆看到到他这副态度,不禁有些恼怒。
“你这是多久没有看府上的公文了?是不是光顾着每天在后院抱孩子呢?”
冯军侯怎么可能承认?
“胡说,我明明每天都在看!”
张星忆冷笑一声:“是吗?那我问你,凉州那边过来的是谁?”
冯君侯心里一惊,凉州谁过来了?这些日子我天天抱孩子玩呢,我怎么可能知道?
总不可能是徐邈吧?
只见他嘴硬的说道:“我管他是谁过来呢,反正我们对凉州已经定下了章程,只要慢慢熬他们就行。”
张星忆忍不住的拍了他一巴掌,抬高了声音:
“还不承认自己这些天没有看公文,张家派了张就过来,你也不在意吗?”
冯永听了,脱口而出的问道:
“就是我的那个被我坑了的手下败将?他倒是有胆子!”
凉州四郡,敦煌处于最西边,控制着河西走廊的最末端。
同时也控制着西域的出入口。
敦煌张恭,名震西域。
想到以最快的速度、最低的成本控制凉州乃至西域,敦煌张家不可或缺。
敦煌张家是护羌校尉府的重点关注对象,也是护羌校尉府在未来计划里拉拢和改造的对象。
所以冯永不知道张家派人过来,确实有点失职。
冯君侯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连忙掩饰道:
“哦,我忘了,前几天好像有看到。”
张星忆恨恨的说道:“你就嘴硬吧。”
被人戳穿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冯君侯不为所动。
反正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算不得什么丢人。
“张家想要干什么?他们说了吗?”
冯永问道。
“是通过陇西李家那边递的话,就说了张就想要到陇右探亲访友,希望我们能给予放行,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
世家的关系本来就错综复杂,各种明里暗里的姻亲,更是数不胜数。
再加上中国还是个人情社会。
诸葛老妖和陈群,司马懿等魏国的重臣之间还有通信往来呢,这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有往来归有往来,但在战场上该下死手的还是要下死手。
就如历史上诸葛老妖被逼急了,照样给司马懿送女装。
而司马懿也通过往来的信使,探出诸葛老妖命不长矣。
所以这种往来其实也是一种暗地里的交锋。
敦煌张家能通过陇右李家递话,没有什么奇怪。
“我们这边放行倒是无所谓。”冯永有些吃惊的说道,“但张家这般明目张胆的,他们就不怕吗?”
“所以我就说你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处理过公事!”
张星忆对某个人的偷懒愤愤不平,“张家叔侄丢金城以后,又被你扣上了通敌的罪名。”
“虽然徐邈没有定他们的罪,但是官肯定是做不成了,现在张就就是一个庶民,他怕什么?”
冯永若有所思:“张家这个做法未必不是在向徐邈示威。”
“你管他们是什么,凉州那边闹的越乱对我们不是越有利吗?”
“所以呢?”
冯永问道。
“所以我现在不就是在问你的意见吗?”
张星忆凑过来,咬牙道,“你可是护羌校尉呢,还是深谋远虑的阴鬼王!”
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冯君侯一个翻身,直接就把张星忆的身子翻过来,啪啪啪!
嗯,手感不错,特别是丝绸睡衣,还挺光滑的。
冯永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同时还有心情回味一下那种感觉。
张星忆也不挣扎,就这么趴在那里。
让冯永有一种再来一次的冲动。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睡吧。”
冯永不敢再去看,害怕自己化作禽兽,咳了一声说道:
“既然张家派人过来,那就说明他们有意与我们接触。”
“如果他们想要学陇西李家,那么兴汉会的资源,你可以适当地倾斜一下,这事我应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下榻。
“慌什么?”
原本趴着不动的张星忆连忙拽住他,然后整个身子压上来。
把冯永的半边身子压住,不让他起来。
少女的香气,暧昧的灯光,让冯君侯有些心跳加速。
“还……还有什么事?”
冯永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事情多着呢。”
张星忆吐气如兰,“你那么久没有处理府上的事务了,咱们今晚得好好说道说道。”
“有事就好好说。”冯永尝试动了一下,“你这样让我很不得劲。”
“不行,就这么说。”张星忆用力地压住他。
她的睡衣口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嗯,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
然后双手受到了召唤,环过她的腰肢。
咦,我的手会为什么不受我的控制呢?
“还记得上回我们俩说的孙权与太子分治的事吗?”
张星忆眼中闪着亮光,身子还扭了一下。
“好好说话,不要乱动。”
冯禽兽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拍了一下让他怀念手感的地方。
天气本来就热,张星忆这么一动,搞得纱帐内的温度,很快就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