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离开,冯永又坐到桌前,直接掰了一只鸡腿,正放到嘴里大嚼的时候,只听见通道里又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
当下就把他吓了一跳,心想这是谁又回来了?
正想出去看看,只见穿着牛皮靴子的关姬就出现在外面。
“咦,三娘你如何回来了?”
冯永看到佳人,心头一喜,迎了上去。
关姬微微一笑,走进牢房,柔声说道,“我出去时,看到天色还早,想起阿郎以前总是找我写字,所以先让他们回去了,自己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看着佳人笑靥如花,美不胜收,冯土鳖心头一荡,“也没什么要帮的,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我有了炭笔,倒是不用担心写字。”
“阿郎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关姬把冯永按回桌前,自己转过身去,又拿出一块薰香,弯腰在火炉那里点上。
冯永刚吃了一口鸡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顿时脸色大变。
“三娘,你何处得到这薰香?先灭了!”
冯永急忙想伸手过去抢过来。
关姬如何会让他得手,当下手一翻,就直接扣住冯土鳖的手腕。
“疼疼疼……三娘轻些……”
冯永惨叫连连。
“疼么?”
关姬温柔如水般地在冯永的耳边说道,“有妾的心那么疼么?”
说着,把冯永的手拉到她的胸口,“不信阿郎你摸摸?”
平日里朝思暮想的高耸之地,让冯土鳖如探虎穴。
只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三娘,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阿郎这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不知呢?”
关姬声音骤然变冷,只听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骗我说十八岁之前不能破身,说!阿梅是怎么一回事?”
手里一用劲,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冯土鳖的手差点就被扭断。
“哎哟!三娘,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啊!”
“呸!妾的亲夫可不是你这等口是心非的负心汉。”
关姬嘴里说得硬气,但听到冯土鳖的惨叫声,心里却是一软,手上就连忙放轻了些。
“三娘这话说得,我如何就是负心汉了?当初在汉中时,不还是你说的让我把她收房么?除了她,我再没碰过其他人了啊!”
冯永连忙辩解道。
关姬一听顿时大怒,手上又加重了两分,“我让你收房,让你先上了她的榻了么?还有,你写的那些什么花容月貌,全锦城都知道是写给四娘的,可曾想过写一篇给我?这还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三娘轻些……”
冯永额头直冒汗,心想三娘平日里没这么粗鲁啊,怎的今天竟然说上榻这种话来?
看来老子还是小看了大汉朝女子的剽悍。
“轻些?你在牢里好不自在,却是把府中的事一应事物全丢给我,还让我日日担惊受怕!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关姬越说越气,眼睛都在流出来了,心中恨极,“骗子!大骗子!”
然后手再一翻,冯土鳖只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子飞越老长的一段距离,“咚”地一声,直接摔到榻上,差点背过气去。
“三娘,你这是做甚?”
冯永转过头,只见关姬伸手拔下头上的发钗,轻轻一甩,如流水般的长发便飘然而落。
轻解罗裳,外衣脱落,露出里头的曲裾深衣,通身紧窄,胸部高高耸起,腰间盈盈一握。
长长的双腿在长筒马靴的衬托下,让人一看就知道有着惊人的弹性,腿玩年都不够,玩一辈子差不多。
“咕咚”,冯永狠狠地咽了一口气。
脱靴子都别有一番诱人的姿态。
然后只听得一声轻微的“绷”响,腰间衣带轻解。
冯土鳖顿觉得全身热血贲胀。
妈的,这香料的药性太大了!
“冯明文,你说妾好看不好看?”
衣衫半解,香肩微露,玉人倾城,款款而来。
“好……好看……”
“如何个好看法?”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芙蓉如面柳如眉,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秀色掩今古……”
还有什么来着?
冯永急得满头冒汗。
关姬满意一笑,这混蛋,不逼他就不会说实话。
“好看你还不脱!”
关姬心悦之,玉容却冷,声音更冷。
“脱……脱谁的?”
“你说呢?”
关姬冷笑一声,“你不愿意,那就让我帮你!”
说着,跨步上来,直接就要撕开冯永的衣服。
“别,三娘别这样,这可是在牢里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关姬突然发了疯,可是牢里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冯永可没有被人实时观看的不良嗜好。
“放心,我已经把大牢的铁门闩上了,没人能进来。”
“会被听到的。”
“不可能!进来时我特意留心了,开着门都要拐过弯才能听到!”
“这白日宣淫……”
“白日就白日!白日你怕了?”
我特么的……
只听得“嗤啦”一声响,冯土鳖惊恐的声音响起,“别撕,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