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的男人从浴室拧干了一个湿毛巾出来,开始了一晚上的物理降温。
隔天清晨。
司沉和林安心过来看望池恩恩时,池恩恩发了一夜的烧才刚刚退下去。厉北爵取下她额头不知道换了多少遍的湿毛巾,丢进了垃圾桶。再弯腰探了探她的额头,铁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一点了。
司沉把果篮放在了沙发旁的茶几上,看着他疲惫的神色说,“我刚问了护士,护士说昨晚恩恩发烧了。你该不会一晚上都在照顾恩恩,没有睡觉吧?”
“恩。”
司沉没想到他真的没睡,无可奈何道,“我知道你担心恩恩,但你这一天一夜都没怎么休息了,我怕恩恩还没醒,你先倒下了。医生不是帮恩恩打了点滴吗?你也没必要一晚上都帮恩恩换湿毛巾降温吧”
“她难受。”
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司沉被堵得无话可说,半响才挥了下手,郁闷的说,“算了,我不说了。感觉再说下去快变成我不担心恩恩,不把恩恩当朋友了。我也不是不担心恩恩,我只是怕你太累了。人都要休息,你又不是钢铁打得。”
厉北爵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
霍易匆匆忙忙的进来了,伏在了厉北爵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一夜没休息好的男人脸上划过了一丝冷凝,转头对病床边的林安心道,“帮我看好她!”
一面回过头,吩咐霍易,“备车!我要亲自去!”
霍易垂下头,毕恭毕敬,“是,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