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江伟激动地道:“明白!随时听从您召唤。”
“行了,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陆一伟寻思着如何操作这件事。毕竟是跨市了,而且公安机关又属于双重领导,一方面当地政府肯放人,这倒没什么问题,到时候和苏启明打个招呼就行。另一方面,还得征得市公安局以及市主要领导的同意,说不定还得惊动省公安厅,牵扯利益太多。另外,要是这些都办通了,现任局长如何安排,又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正考虑着,楼底下传来阵阵吵闹声。陆一伟走到窗前一看,只见县委大院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正情绪激动地和工作人员对峙。对于这种事,经历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不打算出面,看刘占魁如何应对。
按道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蒋振涛应该进来汇报工作,而不是自己主动去了解,他去哪了。
陆一伟回到办公桌前静观其变,不一会儿,看到一个副县长下去正在做思想工作,效果不是太好。紧接着,几辆警车停到门口,跳下十几个警察挥舞着警棍开始驱散人群。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能彻底解决问题吗,这难得就是刘占魁的手段?
他有些坐不住了,是否该以县委书记的身份发号施令,制止这样的行为,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别人都在看着,尤其是刘占魁。
等人群驱散后,蒋振涛才进来汇报工作。陆一伟得知是鑫盛煤矿的员工时,问道:“他们有什么需求?”
“还是那点破事,要求县委县府出面解决。”
“具体诉求是什么?”
“他们希望龙江煤业退出去,由鑫盛煤矿接管煤矿。”
“哦,这诉求合理吗?”
蒋振涛谨慎地回答道:“按道理说不合理,龙江煤业隶属于西江煤焦集团,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就在龙安县境内建厂开采煤矿。按照当初签订的合同,每年给县财政上缴200万元的税费,可过去都快20年了,煤炭价格都涨到500多一吨了,他们还是执行当年的合同规定,一分钱都不想多出。刘县长多次和他们负责人进行过交涉,但对方只按照合同办事,惹怒了刘县长,就把他的电和水直接给停了。”
“而鑫盛煤矿和龙江煤业相隔不远,都在永盛镇。最开始没什么矛盾,但这些年因为开采界限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也就有了后面的事。要是按照合同,我们确实是理亏,甚至不占理,但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国家政策都随着经济发展在修改,为什么合同就不能修改?”
“还有,他龙江煤业开采了我们龙安的煤,没有给地方做过任何贡献,利润全部上缴了上级公司,又给县里留下了什么。所以,针对龙安县情看,这诉求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