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芳突然坐起来道:“一伟,你说谢玉芬会不会外面有人了?”
“别瞎说!”陆一伟瞪了一眼道:“瞎说什么呢,这要让张书记听见了,他心里会好受吗?”
正聊着,有人敲门。范春芳以为她爸妈过来了,打开门一看,愣在那里。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谢玉芬往里探了探头道:“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了,快请进。”
听到谢玉芬找上了门,陆一伟连忙起身迎接。
“一伟,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方便吗?”
范春芳听到此,立马道:“哦,你们聊,我正好要下楼买菜。”说完,提着包下楼了。
范春芳走后,陆一伟为其倒了茶水,面对面而坐,有些尴尬。
“一伟,你是不是觉得嫂子做得过分了?”谢玉芬直截了当道。
陆一伟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没关系,你就把我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也认了。”谢玉芬突然眼神柔弱下来,道:“一伟,我知道你和志远关系最铁,不管说什么你都会向着他,但有些话憋在我肚里很久了,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说。”
“我俩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他毕业刚参加工作不久。那时候的他,长得又瘦又小,相貌平平,丢到人群里也找不到他。但他头上顶着光环,是名牌大学毕业,于是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他。”
“婚后虽然家里穷,但一直很幸福,他对我也非常体贴,就这样过了三年。然而,伴随而来的痛苦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这个家庭,此后的日子再没有温暖。”
“三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怀上。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问题,指责我是块硬邦邦的盐碱地,施多少肥都不长庄稼苗,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于是去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各项指标都没问题,洗脱了我的清白。”
“后来,我拉着志远去检查,一开始他不去,硬逼着才算配合检查。一检查不要紧,是他的问题,一种罕见的少精病。”
“怀不上就怀不上吧,我没有责怪他,于是我们就抱养了小楚。开始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但后来才发现他那玩意儿不中用了,连举都举不起来。我知道他思想压力大,各种开导安慰他,然而,从那以后无动于衷。”
“一伟,你能想象吗?”谢玉芬痛哭流涕地道:“我从一个花花闺女跟着他一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抱怨,但你能想象我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吗?”
听到此,陆一伟异常震惊。没想到张志远光线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仔细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印证了谢玉芬的说法。
张志远在南阳县时,基本上不回家,甚至周末都在宿舍待着。而且,他拒绝各种娱乐场所,哪怕是唱歌都极力避讳,害怕把自己的短处亮出来。如果真是如此,谢玉芬这么多年走过来也相当不容易,但这是离婚的借口吗?貌似可以成立。
谢玉芬继续道:“如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对男女之事早已不在乎了,我可以忍受,但他不应该欺骗我。你知道小楚是谁的孩子吗?是他以前相好的在外面偷汉子生下的野种。要不是别人告诉我,至今我还蒙在鼓里呢。”
又一个劲爆消息,陆一伟难以置信,道:“嫂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别听别人乱嚼舌头,说不定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专门散布谣言。”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谢玉芬擦干眼泪道:“嫂子今天来的意思不为别的,而是让你知道嫂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他。”
“可是”陆一伟道:“再怎么说你也得等小楚痊愈后再提此事吧,难道非要现在提出来吗?要知道,小楚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加罪在她身上吧。”
谢玉芬突然站起来道:“一伟,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但这个婚我是离定了。”说完,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