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在黑山县潇洒一遭,风光离去了。然而,留下太多疑问让人难以捉摸。他为什么到黑山县?他的手表到底丢没丢?此事就此打住还是后续让一行人惴惴不安。尤其是公安局长刘世平,紧张地满头冒汗,不知所然。而严步高则赶紧跑到市里向郭金柱“请罪”去了。
夜幕降临,“大英雄”许磊坚持要回家,而范春芳盛情留客,道:“许磊,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还及时替一伟解了围,怎么能不吃饭就回去呢,你说是不是,一伟?”
“哦。”陆一伟面对不是情敌的“情敌”有些恍惚,连忙道:“是啊,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也该敬地主之意,吃顿便饭再回吧。何况天色晚了,山路不安全,明天再回。”
盛情难却,许磊只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黑山县宾馆,三人围桌而坐。范春芳紧紧挨着陆一伟,不时地拿着餐巾纸为其擦汗,许磊看到这一幕,别扭着坐在那里不停地喝茶。
陆一伟发现了许磊的不自然,意识到什么,与范春芳眼神一交流,她也明白了,转身笑着道:“许磊,一伟不用多介绍了吧,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们认识一下。”
许磊腼腆地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陆一伟的朋友圈里,很少有富家子弟的存在。他成天钻到山沟里,那能接触到这一层面。不过在他印象中,富家子弟大多像荣峰一样,骄横跋扈,无法无天,天生带着某种优越胡作非为,耀武扬威,可以说,荣峰即为官宦家族子弟的典型代表。
然而,许磊同样是富家子弟,身上却不具备以上特质。举止优雅,颇有风度,性格腼腆,不善言谈,倒像是刚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天之骄子,骨子里散发着稚嫩以及文人气息,陆一伟对其颇为好感。
陆一伟道:“许磊,今天有幸能请你吃饭,黑山条件艰苦,还望你别见怪。”
“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许磊越是客气,陆一伟越觉得招待不周,安排李二毛通知经理把宾馆的特色菜全部上来,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范春芳似乎并不避讳两人的关系,介绍道:“一伟,许磊在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前两年刚回来,现在在省商务厅工作,主要从事对日贸易。”
听到许磊有如此“豪华”的背景,陆一伟暗自吃惊。怪不得他文质彬彬,谈吐风度,原来接受过世界著名学府的教育,层次果然不一样,不由得觉得低人一等,谦虚地道:“没想到你有留学背景,陆某自叹不如,仰慕万千。”
“别这么说。”许磊连忙摆手道:“留学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多学点知识而已,最后还不是回来和你一样参加工作,没什么两样。”
“怎么能一样呢。”陆一伟道:“你在商务厅,我在黑山县,行政上高两个级别”说着,他愈发觉得不对劲。
许磊的长相虽算不上帅气,但白皙的皮肤搭配精干的着装,气质非凡,一看就是从大城市里走出来的。反观自己,虽然在努力地向城里人靠拢,但从小成长的环境在农村,骨子里流淌着农村人的血脉,即便再努力,也是邯郸学步,模仿得了表,学不会里,行为习惯依然保留着农村人的懒散和陋习。
看着许磊和范春芳,陆一伟越觉得两人挺般配,可范春芳为什么偏偏看上他了呢?自己反倒觉得像第三者插足,硬生生地破坏了两人的美好姻缘。
见陆一伟不说话,范春芳回头望着他道:“一伟,你怎么了?”
陆一伟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没事,来来来,吃饭。”
许磊不喝白酒,陆一伟让上了红酒。
许磊拿着酒看了看,蹙了蹙眉头,这一细小的举动陆一伟捕捉到了,连忙解释道:“许磊,不好意思啊,小地方,平时都是喝白酒,很少有人喝红酒。这红酒都是装点门面的,要不我让人去超市看看?”
“不用了。”许磊开启道:“这个也行。”
倒满酒,陆一伟好奇地问道:“许磊,荣峰那边”
“哦。”许磊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放下道:“那小子没事,回去也不敢和他父亲说,这事放心吧,我来摆平。”
许磊如是说,陆一伟越觉得神秘。范春芳及时解开了谜团,道:“以前,我和许磊住在省政府大院,荣峰住在隔壁的公安局大院,那时候他们一伙子经常在一起玩,许磊人高马大,是孩子王,而荣峰长得又黑又小,经常被人欺负,许磊总是处处保护他。有一次,荣峰被隔壁城建家属院的大孩子欺负了,许磊二话不说,带着一伙人直接把人家的玻璃给砸了,呵呵,因为此,许磊被他父亲好一通打。此后,荣峰一直敬重许磊,即便是现在,他都特别听许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