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别听他瞎说,呵呵。”道哥笑着道。
而牛福勇平时最喜欢结交江湖中人,听贺建这么一说,更神乎其神了。凑上去道:“道哥,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尤其是你这样的,今天认识你真要感谢建哥。既然这么有缘,今天这顿饭我包了。”
“来了南州怎么能让你花钱呢,别和我来这套啊。”道哥瞪大眼睛道。
陆一伟默默地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这位道哥的一举一动。更让他好奇的是,此人到底是干嘛的,难道真如他所说是一无业游民?绝对不是。
饭局开始,道哥从墙壁上随便抽出两葡萄酒麻利地打开,陆一伟瞟了眼酒的价格标签,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家伙!那一酒就要两千多。如此喝下去,这顿饭至少上万了。
陆一伟虽见多识广,但真正如此奢侈,还真是不多见。因为大部分外出吃饭,一般情况下是喝白酒,这种洋酒很少碰。不知为什么,他隐约感到不安。
酒到兴中,通过贺建的只言片语,陆一伟似乎明白这位道哥是干嘛的了,开设赌场,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在内地开设赌场,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决不允许的。但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开设地下赌场大肆敛财。没有黑道背景的人谁敢如此胡来,道哥果然来路不凡。
道哥似乎对牛福勇很感兴趣,不停地与其喝酒。而牛福勇的兴致很高,推杯换盏,一来二去就和道哥称兄道弟了。看到这一幕,陆一伟忽然心里一紧,该不会这是一个圈套吧?想到此,愈发胆战心惊。
“一伟,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喝啊,还在想刚才的那位女子?”贺建见陆一伟一个人发呆不说话,催促道。
贺建似乎来了劲,和道哥讲起了刚才的事情。道哥哈哈大笑道:“一伟兄弟,你知道咱南州这地方盛产什么?”
陆一伟摇了摇头。
道哥道:“这地方没什么特产,唯独盛产美女。你去大街上走一圈,个个是美女。就好比贺建刚才说得那位,我就这么随手一抓,都能给你抓一大把,你等着!”说完,掏出手机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四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走进了包厢,确实个顶个的漂亮。牛福勇久旱逢甘霖,眼珠子都出来了。几个美女挨着几人落座,香味扑鼻,让人神魂颠倒。
“怎么样?一伟,这个不必你刚才看到的差吧?”道哥笑着道。
陆一伟对这种风尘女子并不感兴趣,淡淡一笑,独自饮酒。
“大哥,妹妹陪你一起喝嘛!”一女子摇晃着陆一伟的臂膀,主动展开了攻势。一旁的牛福勇定力不足,已经被攻陷,正搂着女子浑身乱摸。
陆一伟谢绝好意,借机起身去卫生间。去得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贺建带他和牛福勇来此地真的是单纯的乐呵吗?很明显,那位道哥对自己并不感兴趣,而是不停地给牛福勇灌汤,讲着他如何赚钱,如何一个人单挑一群人。而牛福勇呢,像个小学生似的静静听着,不时地还鼓掌喝彩。
绝对有阴谋!陆一伟当即断定。他猜想,贺建此行是故意为之。通过自己把牛福勇带到这里见道哥,而道哥是开设赌场的,该不会是给牛福勇下套吧?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来越接近事实真相。贺建这个人,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事不宜迟,陆一伟当机立断赶紧拉牛福勇脱身,可怎么样脱身呢,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在卫生间思前想后,拿定了主意。
再次回到包厢,陆一伟开始了表演。一脸苦楚道:“贺建,我得失陪了,刚才来电话,工地上有个工人受伤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受伤了?多大点事啊。你打电话安排个人处理一下就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不,道哥把美女都叫过来了,你要是走了可是不给道哥面子啊。”贺建一脸不快道。
陆一伟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把贺建得罪了,也不能把牛福勇套进去。他坚持道:“真的很抱歉,乡里的那些人一个都靠不住,我要是不回去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道哥见陆一伟去意义绝,没有挽留,道:“既然一伟兄弟真有事,那就赶紧忙去吧。今天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聚。”
陆一伟乘机拉了把牛福勇道:“你得陪我回去,受伤的那工人是你们北河村的,家属正在乡政府闹事呢。”
见陆一伟拉牛福勇要走,贺建不乐意了,道:“你一个人回去也就罢了,还要把福勇带回去?这那成!你也看到了,福勇和道哥聊得多起劲啊,这要是走了,这顿饭还有什么意义嘛。”
贺建此话一出,陆一伟更加坚信这里面有阴谋。他不顾贺建的脸色,将牛福勇拉起来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回去处理,等处理完马上过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