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的?”民警不屑地道:“就是省城来的这会也不见,快走!”说完,“呯”地关上了门。
见不着江永昌,陆一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冷静思考后,他决定还是求救白玉新。
电话打给了白玉新。正值礼拜天,白玉新此刻还在家呼呼大睡,本不想接电话,可手机一遍又一遍烦人地吵着,恼怒地接了起来:“谁啊?”
听到是陆一伟后,白玉新变了口气道:“是一伟啊,有事吗?”
陆一伟简单说了遍情况,白玉新惊诧万分,道:“我知道了,你先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陆一伟在走廊里踱来踱去,夏瑾和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陆一伟安慰了一通宽慰她,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办。眼下只有等待了。
这时,江永昌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陆一伟立马迎上去道:“江局长,我是陆一伟”
江永昌叼着烟看了眼陆一伟,道:“哦,是一伟啊,罗局长和白部长都打过电话了,你也别着急,案件还在审理中,等结果出来了我再答复你,好吧?”
江永昌语气生硬,好像埋怨陆一伟一直托人打电话。在官场上办一件事,最忌讳托好几个人办同一件事,上头的人不明事理层层传导施压,换做谁,谁乐意?江永昌打着官腔搪塞陆一伟,并不买账。
陆一伟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渺小,他厚着脸皮道:“江局长,能不能让我见夏锦鹏一面?”
江永昌意味深长地看了陆一伟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可以吗?”
“”
江永昌没再说话,迈着步伐急促地下了楼。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江永昌不买面子,难道就这样死等吗?可不等又能怎么样。陆一伟下了楼,站在院子里不停地抽烟,盼望着白玉新快点到来。
白玉新还算够意思,一个小时后赶来了。进了公安局大院,下了车与陆一伟握了下手道:“一伟,你也别着急,我已经给永昌打过招呼了,待会我再去见见他。事情还没有查明,别担心。”
“白县长,我在古川县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可得帮帮我啊。”陆一伟小声地道。
白玉新压了压陆一伟的手臂,点了点头道:“我自有分寸。”说完,阔步迈进了公安局大楼。
白玉新上楼后,顾桐从车里钻出来,拿着两个烧饼和一杯热豆浆递给陆一伟道:“陆部长,您吃点东西吧。”
白玉新到古川县任职后,一同带走了顾桐。陆一伟算是顾桐的伯乐,要不是当初引荐给白玉新,也没有他的今天。他对陆一伟,满是感激。
陆一伟那有心思吃饭,摇摇头苦笑道:“顾桐,我不饿,你吃吧。”
顾桐坚持道:“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您放心,白部长一定会精心得力的,相信锦鹏一定会没事的。来的路上,白部长一直打电话询问,有他出面,一定没问题。”
顾桐不善言辞,可每一个“一定”里饱含了真挚的情感。陆一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顾桐。”
正聊着,又一辆车急速驶进了院子。顾桐眼尖地道:“这是我们县委肖书记的车。”
此事惊动县委书记不足为怪,不一会儿,县委书记肖志良捂着肚子下了车,秘书提着包紧跟其后,一头扎进了大楼。
陆一伟心跳得厉害,他有一种预感,夏锦鹏可能逃不过此劫了。想想夏瑾和的家庭,他不由得唉声叹气。
雪依然不停地下,丝毫没有停得意思。就在昨日,他还觉得雪是圣洁的,美好的,而今日,雪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拷问着人性的本源,侵蚀着残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