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建局局长蔡建国一脸凝重上来了。看到陆一伟后,就像多年未见的兄弟一般,又搂又抱,甭提多亲热了。然后使劲往陆一伟肩膀捶了一拳,道:“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提拔了也不说请客,多会请?”
陆一伟被蔡建国矫揉造作的举动很是反感,强忍笑道:“蔡局长定时间,我随叫随到!”
“此话当真?”蔡建国瞪大了双眼,似乎一口要吃掉陆一伟不可。
陆一伟本是一句“外交辞令”,却被蔡建国纠缠不放,点头道:“这那好吧。”
“好!”蔡建国道:“随后我让宋勇过来接你,中午我就去吃。”
“中午不行!”陆一伟连忙推辞,道:“张书记还有事,改天吧。”
提起张志远,蔡建国就牙痛。作为张志远第一个撤掉的官员,他是多么不想见张志远啊。最为愚蠢的是,在张志远调查期间,以为回不来了,将三个广告牌的内容全给撤换了,要知道这可是张志远建设南阳的“附身符”啊,而自己却给人家撕了,这个“罪行”可就大了啊。在加上与陆一伟间的过节,他断定,张志远第一个要动的人,就是他!
蔡建国心慌,刚才还是一脸兴奋,马上就耷拉着脸悄悄哀求陆一伟:“一伟,咱俩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我是看着你成长的,这层关系你不能忘吧?”
陆一伟没想到蔡建国攀这层关系,点头道:“恩师之命,不敢忘却。”
蔡建国欣慰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行了,以前是我帮你,以后可就成了你帮我了,多多美言啊。”
想起广告牌的事,陆一伟对蔡建国的丑恶嘴脸厌恶万分,不想当面拆穿他,只是微笑示意。
甭说空姐一天到晚绷着脸微笑,就这么会功夫,陆一伟都有些吃不消。这种违心的皮笑肉不笑,简直是种折磨。迎来送往,是秘书的一项基本功课,但陆一伟即将走上新的岗位,想着要离开张志远出去单干,就像孩子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一万个舍不得。其实,两人心中都在想着这件事,不过是谁都不提罢了。好像还在同一个县,甚至可以天天见面,也是一种幸福。
张志远希望尽快把陆一伟培养起来,留在自己身边太自私,早点出去锻炼进步更快。张志远如是想,而陆一伟则想着尽可能地为他多做点事,收拾办公室算是一件事吧,另一件事就是尽快为其选个秘书,好代替自己为起服务。
陆一伟在张志远身边,从来没有对外称其秘书,一直是按照职务称呼,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由衷地感谢。与张志远相处一年多,谈不上多么的默契,但在某些观念上基本能达成共识,这也是能成为朋友的重要因素。
一上午时间就在等待中度过。张志远与这几个领导挨个见过面后,累得差点虚脱,陆一伟赶紧上前为其按摩才算好一点。
张志远闭着眼睛道:“这人哪,尤其是男人,一上了岁数,就是脆的。这才工作了几分钟,都累成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
陆一伟安慰道:“可能是您昨晚没休息好,或者说前段日子操劳过累罢了,您才多大啊!”
张志远笑着道:“是啊,我过了这个年虚岁才40岁,在他们眼里一直把我当小孩看,时时处处哄我开心,南阳的官场到了非收拾不可的地步了。”
张志远严肃下来,道:“今天上午,财政局许万年拿着一沓手续让我签字,一伟,你猜猜我们今年的税收是多少?到目前花了多少?”
陆一伟摇摇头,对这一概念不清晰。
张志远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道:“截止9月底,财政收入突破了一个亿。”
“啊?”陆一伟惊奇不已。
张志远道:“按道理说,今年各大煤矿都在基建,不生产就没有税收,可今年的税收提早已经迈进了亿元大关。打击私挖滥采,没收非法所得就达到5000多万元,曙阳煤矿改制我们抛去股份,还额外挣了2000多万元,另外各煤矿零零碎碎的税收,我们已经取得了历史性突破。如果三大工业园区全部投产后,我保守估算,一年10个亿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