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就在这两天。”
张志远难以置信,然而事实摆在面前,又不能不信服。他点上烟思考了良久,想起白玉新的仕途,问道:“你呢?”
白玉新点点头道:“定了,古川县组织部长,市里明天开常委会。”
张志远突然伤感起来,眼眶不由得湿润,道:“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就孤单单剩我一人,有些残忍啊。”
白玉新宽慰道:“不还有一伟嘛。”
张志远摇摇头道:“一伟不同,我和他中间毕竟隔了一层关系,哎!正印了那句老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最不愿看到这种场面了。”
白玉新道:“张书记,您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们都升迁了。谭老也说了,他年纪大了,也不想参政了,接下来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张志远无奈地道:“是啊,市里重新洗牌,我们也是重头再来。我虽然坐上了县委书记,可你看,县长的位置还空着了,这就是市委田书记的高明之处。他故意空出来,看我的反映。如果我一上来就借水泥厂事大肆发挥,立马就派一个强势的县长与我抗衡。不知道明天的常委会上会不会有关南阳的任职。”
白玉新突然转移话题道:“张书记,您打算怎么安排一伟?”
提起陆一伟,张志远脑子一团糟,道:“我原本打算让他出任县委办主任,不过我现在有点犹豫,你的意见呢?”
白玉新道:“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让一伟到基层锻炼个一年半载的,毕竟他没有一把手经验,下去锻炼一下有助于他的成长。到时候再调回来,可能用得就更顺手了。”
张志远点点头道:“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那你觉得让他去组织部当个常务副部长怎么样?”张志远在陆一伟的定位上有些模糊,几乎什么事都想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既想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又想放出去锻炼,这不,还打算成立个煤炭工业局让他当局长压担子。说到底,还是手里没人。要是有几个像陆一伟这样听话的,还用得着如此飘忽不定?
白玉新很是纳闷,问道:“为什么给他这么一个职务?”
张志远道:“下半年我打算继续改革,这次改革放到人上。我需要他给我在人事上把关,选配出几个信得过的人来,等这一结束,再让他到县委办!”
白玉新听后思考了一会道:“这样也未尝不可。也对,刚好郭书记调走了,您这边还是低调一些为好,要是在这个当口有人使绊,对我们都不利啊。”
张志远现在无心陆一伟,道:“玉新,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去见见郭书记?”
“我看还是算了吧。”白玉新摆摆手道:“一来这事还没定论,极有可能发生变故。二来郭书记也不希望我们去打扰,要不然他早说了。越是关键时期,谁都变得小心谨慎。”
“好吧!”张志远有些失落,心里莫名的空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来没有这样焦躁不安过。
陆一伟还不知道省市发生如此大的动静,正谋划着国庆节出游的事。想着能见到托娅,他激动得寝食难安。希望假期早点到来,心早就飞到内蒙去了。
就在他兴奋之余,苏蒙来了电话:“一伟,我的签证办下来了了,我要走了。”
听到苏蒙要走,陆一伟或多或少有些不舍,道:“多会走?”
“后天。”
“这么快?”
“嗯。”苏蒙咬着嘴唇道:“本来不想告诉你偷偷走的,可还是想再见你一面,毕竟,你是我现在唯一值得留恋的人。”
陆一伟爽快地道:“好,到时候我去送你。”
“今晚我们能见一面吗?”苏蒙吞吞吐吐道。
“”陆一伟在电话那头半天不出声。
苏蒙对陆一伟的态度有些失望,擦掉眼角的泪水道:“算了,那到时候见吧。”说着,准备挂电话。
“等等!”就在苏蒙要挂掉的瞬间,陆一伟叫了一声,道:“你现在在哪?”
苏蒙有些小激动,连忙道:“我现在在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过来接我,我想去省城一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