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是缜密的。夏瑾和知道今天林市长请自己吃饭的目的,可自己压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些鸡鸣狗盗之事?要不是校长宋中奇苦苦哀求,她断然不会出席这种活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过了许久,依然激战正酣。夏瑾和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起身道别,逃离似的离开这让人厌恶的地方。丁昌华追出了门外,极力劝阻夏瑾和留下。见劝阻不成,又要派车将她送回去,夏瑾和没有理会,飞快地跳上一辆出租车,往学校驶去。
窗外微风袭来,夏瑾和清醒了许多。此刻的她最迫切想见到的人就是陆一伟。自从认识了陆一伟,她似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尤其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得到陆一伟的几句安慰,她糟糕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都是男人是天,这个看似抽象的概念,只有在具象的事情中才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夏瑾和从包里找到手机打给陆一伟,还不等电话接通,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电话接通后,夏瑾和听到陆一伟那富有磁性而温暖的声音后,心底的防线彻底击垮,带着哭腔道:“老公,你现在在哪?”
陆一伟此刻正站在天同河边吹着午后的微风,脑子里不断地涌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进行认真反思。听到夏瑾和声音不对后,他把这一切都抛之脑后,急切地道:“我现在天同河附近,瑾和,你怎么了?”
夏瑾和近乎用命令的口吻道:“陆一伟,我现在要见到你,立刻,马上!”
“好,我这就去接你,告诉我具体位置!”陆一伟以为夏瑾和受了莫大的委屈,心里略显不安。
夏瑾和往窗外望了一眼,道:“我现在准备回学校,你到学校门口等我吧。”
接到命令,陆一伟驱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州大学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夏瑾和的出现。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夏瑾和红着脸走了下来。陆一伟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关切地道:“瑾和,你没事吧?”
夏瑾和见到陆一伟后,身体一下子就软瘫下来,爬在伟岸的身躯上,喃喃道:“我没事。”
说着,陆一伟将其扶到自己车上,正准备离去时,出租车司机冲着陆一伟咆哮道:“喂!还没给钱呢!”
陆一伟忘了这茬,赶忙跑过去掏出50元递给司机,抱歉道:“不好意思,谢谢你了啊,不用找了。”
陆一伟再次回到车上,夏瑾和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不知该去哪,只好带她回到宿舍。
夏瑾和最多也就100多斤,可喝醉酒的她死沉死沉的,陆一伟抱上楼后累得气喘吁吁。夏瑾和依然睡着,陆一伟无奈,只好打开她的包寻找着钥匙。这时,隔壁宿舍的教师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上前赶紧帮忙,打开门将夏瑾和扶到床上,责备陆一伟道:“你是陆一伟吧,亏你还是她男朋友,你不知道她不胜酒力吗?还让她喝这么多酒,你看把夏瑾和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要多加注意。”
被莫名其妙责备,陆一伟心里委屈但还是欣然接受,连忙点头道:“您批评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好了,我叫楼清风,是夏教授的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过来找我。”说完,轻声轻脚离去。
夏瑾和紧蹙眉头熟睡着,红扑扑的脸蛋如同煮熟的鸡蛋,光滑的表面浮动着夕阳的醉红,身体侧向一方,一只手垫着脑袋,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抖动着。
此时,北州大学已经放假,几栋宿舍楼里还居住着教职工,校园里变得安静了许多,只有知了伏在窗外的桂花树扯着嗓子狂叫着。这古老的筒子楼夏季十分炎热,夏瑾和额头上渗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陆一伟环顾了四周,看到一旁的电扇,取了过来对准夏瑾和,正准备打开时,又放弃了这一念头。
陆一伟从铁丝上取下毛巾,端着脸盆到走廊尽头的水房打水。筒子楼的水房和厕所是一体的,一侧是男厕,一侧是女厕,而正中央两排则是洗漱池,由于通风不畅,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水房的隔音效果不好,陆一伟站在男厕这边打水,能够很清晰地听到对面女厕发出的各种声音。只听到对方女厕里,一连串钥匙的撞击声,又是裤子与皮肤的摩擦声,紧接着如同水龙头般的哗哗流水声,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刺激着脑垂体让身体进入狂躁难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