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行为从另一个层面看,都是贫穷惹的祸!如果大家的工资待遇都提高了,谁还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就拿陆一伟一个月645元的工资说,甭说养家糊口,就连日常抽烟喝酒,人情往来都不够。要不是果园给自己带来收益,陆一伟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如何维持。
高大宽走后,陆一伟看着办公桌上的条子发呆。他随即拨通蔡建国的电话,不巧的是没人接听。
“笃笃”有人敲门。陆一伟正准备起身,副县长白玉新已经推门进来了。
陆一伟连忙走上前去道:“白县长,有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成,还烦你亲自上来。”
白玉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我上午已经来过了,你不在,猜你也有事。我上来是与你核实一件事。”
“您说!”陆一伟给白玉新泡了杯茶,拖过一把椅子坐到对面聆听着。
白玉新道:“你上次和我说,二宝煤矿原来是一位南方人经营的,后来他们通过手段以很小的成本抢夺过来,是这样吗?”
“嗯。确实如此。”陆一伟道。
“那你还记得这个南方人叫什么吗?哪里人?现在在哪里?”白玉新问了一连串。
陆一伟仔细回忆了一遍,道:“好像叫潘成军,福建人,现在在那里我不知道,这个需要具体核实。”
“找到他!”白玉新扬手一指,铁青着脸道:“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找到他,要尽快,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你找到他后,先找到地方安顿好他,决不能让他轻易露面。”
陆一伟看到白玉新的冷峻的脸庞,尤其是眼睛上的那道疤,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更加突出,好比悬崖陡壁上倒挂着的雄鹰,虎视眈眈地寻找着章的好把式。
陆一伟进来时,也不是一开始就会,而是作为“二级梯队”在老革命手底下培养出来的。陆一伟入行后,为了保证这类人才的不断层,每年都会进一两个新人,先从写通讯稿开始培养,慢慢开始入手请示汇报类的小文章,再到后来就着手写综合性的领导讲话。一个文字秘书成功不成功,不是看你写得文章有多好,而是看你能不能与领导的讲话风格契合。如果遇到秘书出身的领导,这类领导就比较难伺候;如果遇到文化程度不高的领导,秘书的日子很好过,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你不会有多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