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开车把李淑曼和小雨送回家,就在进大门的刹那,他突然有一种冲动,试图挽救这份逝去的婚姻,给小雨一个完整的家庭。可那道充满世俗的大门,无情地把他拒之门外。
送走小雨,陆一伟心情糟糕到极点,开着车围着县城乱转。此刻,他很想找人去倾诉,大醉一回。也不知怎么,他脑子里突然蹦出夏瑾和。思虑再三,他终于下定决心,把车停在一边,掏出手机找到电话拨了过去。待对方传来“嘟”一声响后,陆一伟又感觉不妥,于是又匆忙挂断。
而此刻,夏瑾和正在宿舍里坐在写字台前若有所思,听到旁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匆忙拿了起来,看到是陆一伟的,心情大好,正准备接起来,对方已经无情挂断,让夏瑾和好是失望。
夏瑾和的长相很传统,柳叶眉,小鼻头,樱桃嘴,再配上白皙的皮肤和温婉的愁容,如果扮上古装,倚栏凭眺,抚琴轻吟,穿巷漫云,山与水的灵动,天与地的朝暮,晨与霞的辉映,如同江南女子游织于雨巷,曼妙轻盈,出水动人。
此外,夏瑾和又有留学的背景,接受过西式教育,中西合璧,更显得内外兼修。然而,就这样一位漂亮而优秀的女子放弃大城市优厚的待遇,选择了北州市这个三线小城市。每个人的命运早已注定,如果陆一伟当初选择留在江东市,或许现在又是一番模样。
命运这东西,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寻找不到任何事实依据,而一直是被扬弃的,是典型的唯心主义。而深受佛教和道教以及孔孟之道侵润的国人来说,哲学不过是个范畴而已,真正触及灵魂的,才是最真的东西,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朴素哲学,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马先生的哲学漂洋过海来到拥有5000年历史的文明古国,试图以自己的一套工人阶级思维来改变饱受封建思想农民阶级的命运,改变的是政治阶级,不变的是永远是信仰。
信仰又是什么,一个民族的根。根在哪里,在人们的心中。
夏瑾和是那种非常理性的女人。第一次见到陆一伟时,并没有因为他英俊的外貌而打动,不过通过进一步接触,才发现陆一伟身上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后,夏瑾和不再相信爱情,拒绝了很多疯狂的追求者。就在去年,一个大学同学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到中国,并在北州大学校园里制造了一场浪漫的求婚秀。然而夏瑾和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所迷惑,反而异常冷静,把这个美国小伙凉在一边,不为所动。就此,夏瑾和落下一个“冰美人”的绰号,同学们也为老外的疯狂举动深深折服,此后纷纷效仿,屡试不爽。
夏瑾和的“冷艳”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她的内心始终温暖如春。尤其是陆一伟走进她的生活后,爱情之火再次点燃,愈烧愈烈,不能自已。
陆一伟的这个电话,让她更加心神不宁。一次又一次拿起手机,眼睛不眨地盯着屏幕看,但遗憾的是,手机没有再次响起。
“或许是打错了吧。”夏瑾和自我安慰道。想通后,她把手机扔到。看了不到两分钟,她又不放心地瞟向手机,折磨的她心慌意乱。终于,她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陆一伟正在桥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远处的夜景,听到副驾驶室上的手机屏幕在跃动,凑身一看,夏瑾和居然回过来了,他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夏瑾和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不语,等待对方发声。
陆一伟见夏瑾和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道:“夏教授,睡了吗?”
“没呢,我在百~万\小!说。我可以和你商量件事情吗?”夏瑾和道。
陆一伟疑惑,道:“您说。”
“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夏教授,怪别扭的,叫我瑾和就成。”
陆一伟还有些不习惯,笑道:“好嘞,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样。”
又一阵沉默。陆一伟打破僵局,道:“现在不打扰你百~万\小!说吧?”
夏瑾和移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道:“没事,我也不打算看了,你呢,你在干嘛?”
陆一伟道:“我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外面晃荡,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想到了你,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匆匆挂断。”
听到此,夏瑾和心中窃喜,道:“我也没事,正好陪你聊聊天。”
陆一伟一扫不快,兴奋地道:“那好,我现在马上就过来。”
“喂”还不等夏瑾和说完,陆一伟已经挂掉电话,往市区驶去。
夏瑾和本以为两人就在电话里聊,没想到陆一伟如此率真,挂掉电话,拉开大灯,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