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一伟惊奇地道:“你咋知道我分手了?”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和苏蒙分手不到两天时间,已经传到了南阳县。
姚娜耸了耸肩,道:“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好多人都知道了。”
陆一伟更加莫名其妙了,这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是苏蒙?还是其他人?苏蒙绝对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其他人了。是任东方?还是苏蒙的父亲苏启明?不管是谁,散播这一消息的目的肯定是极力将自己和苏蒙撇清关系,不外乎这两人了。
陆一伟冷笑一声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我是分手了,可我现在真没有心思去谈恋爱,你就饶了我吧。”
“陆一伟!”姚娜假装生气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算帮我一个忙成不?成不成是另一码事,见一面后你爱咋咋地。”
陆一伟思索了一会,无奈地道:“那好吧,不过你别报多大希望,我现在真心没心思。”
“到时候就由不了你了,呵呵。”姚娜立马多云转晴,笑呵呵地道:“我这姐们是个海归,叫夏瑾和,英文名叫罗莎,你叫什么都行。现在在北州大学教英文,是北州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我以前在北州读高中时,我们是同班同学,人长得相当漂亮,你见了保准喜欢。”
陆一伟听完姚娜的描述,尽管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但在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一头长发,一袭白裙,手捧书卷,漫步在大学校园里,倚栏凭眺,温婉浅吟。陆一伟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段纯真而美好的时代。
告别大学校园已经七八年了,可那段青葱岁月是陆一伟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深深地镌刻在他心底。他能清晰地记得他们班每一个人的模样,能清晰回忆起校园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够还原每一个值得留恋的场景。与同学一起踏春、游泳、爬山,在草地上弹着吉他唱着同桌的你;与室友一起喝酒抽烟打架,一起深夜到录像厅看毛片,一起偷看对面女生洗澡,一起研究对面宿舍阳台上的胸罩是几罩杯,一起追外语系的系花,被人泼洗脚水等等,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刻骨铭心,回味无穷。
毕业后,大家都带着分配书回到各自的家乡,在通讯不发达的情况下,一开始还保持着通信,可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系,至今联系的没有几个。猴子,三条,大狗这三个死党,你们如今还过得好吗?还有那美丽的托娅现在又在何处?
陆一伟在大学时有过一段凄美而悲烈的单相思。刚上大学那会,陆一伟从农村来的,着装普通,比起那些城市人,很明显是“土包子”。可陆一伟不甘心平庸,他在球场上潇洒自如,在课堂上见解独到,在辩论赛上妙语连珠,加上不俗的相貌很快成为系的风云人物,引来了无数女生的仰慕。
凭借陆一伟的家庭,那能像别人一样轰轰烈烈谈恋爱,囊中羞涩的他不断地拒绝一些追求者,同时也落下了“清高”的恶名。隔壁班有一个来自内蒙古的女生叫娜仁托娅,长相极具地域风情,陆一伟一开始就被她的美貌给征服了。在室友们的撺掇鼓励下,陆一伟鼓起勇气偷偷给托娅写了一份情书,此后石沉大海,并未回音。
托娅的冷漠并没有消退陆一伟的激情,大学四年死缠烂打,却始终没有虏获托娅的心。直到大学毕业时,托娅才给他回了一封信。信中表示,她并不是木头人,她也有感情,并深爱着陆一伟,可现实不允许她如此。老家早已给她安排了亲事,意味着她一回家就马上面临着结婚。她何尝不想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可现实让她不敢往前迈一步。
托娅走了,给陆一伟留下无限感慨。这么多年来,陆一伟依然对她恋恋不舍,多次想去内蒙大草原寻找她,却一直没有时间。
托娅在汉语中是“霞光”的意思,陆一伟在东瓦村时,每每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霞光,都会想起那个美丽动人的托娅。托娅就是一个梦,拨动了他爱情的琴弦,却留下一首没有填写歌词的曲谱,令人陶醉,令人遗憾!
“喂!”姚娜看到陆一伟待在那里发呆,用手在眼前摆了摆道:“你在想什么呢?”
陆一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摇摇头道:“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