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一边听一边轻微点头,赞许道:“你的眼睛真够毒辣的,前三条我倒是有这个想法,而后两条我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好戏还在后头。不过,随之而来的危险也逐步靠近,这将是一场持久战,一伟,你做好战斗准备了吗?”
陆一伟一脚刹住了车,声音颤抖着道:“只要张县长信任我,我时刻准备着。”
张志远在陆一伟手背上拍了拍,笑着道:“我们的队伍就你我两个人,而敌人是三个、四个,甚至一群,一大群,我们随时有牺牲的可能,你不怕再回到北河镇?”
陆一伟道:“张县长,我能从北河镇走出来,完全拜赐予您,将来以后让我回去,我也无丝毫怨言。我天生就是一位斗士,跟着您这样的领导,我愿意为您效劳,愿意为南阳县的明天服务,愿意为30万南阳百姓背这个黑锅,就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陆一伟的话,让张志远都有些感动,道:“一伟,你能有这种决心,这种信心,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我意料之中的,看来我没有看错你。我不会给你承诺什么,但我以人格担保,我可以让敌人的坦克碾压我的身躯,但绝不会丢下一个生死与共的兄弟。”
陆一伟重重地点了点头,他面对的好像不是领导,而是一个推心置腹的老朋友。
陆一伟把张志远送到宿舍门口,张志远下了车正要关门时,陆一伟探头问道:“张县长,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看中我?难道真的是你所说的爱惜我是个人才吗?”
张志远笑了下,道:“有些事以后你自然明白,回去早点休息吧。”说完,关上车门,径直上了宿舍。陆一伟看着张志远的宿舍灯亮后,才安心的离去。
回家的路上,陆一伟有些兴奋,尽管已经是凌晨,他没有丝毫睡意,他打开录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急速奔驰在没有行人的路上。从这里出发,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路的尽头,就是梦的彼岸。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一些提着垃圾桶出来倒垃圾的居民,已经围站在一起,开始议论昨天发生的事。到了天完全亮时,几乎全城都在疯传昨晚的事,而且版本越来越多,描绘得比当事人还详细。
有的说张志远深夜突击检查,值班民警没认出来,直接把他打得住了院了;有的说张志远半夜出来散步,被巡查的民警当小偷抓进去一顿暴打;还有的说张志远晚上去了洗浴城,被例行检查的民警抓了个现行,直接就拷回派出所等等,不管那个版本,但群众听说派出所那帮鱼肉百姓的民警被县长免了职,都纷纷奔走相告,交口称赞。
有的人高兴,自然就有人愤怒。县委书记刘克成听到这一消息后,万分震惊,来不及吃早餐,直接叫上张乐飞去了办公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克成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急忙问道。
张乐飞坐在沙发上,道:“张县长也不知道搞什么花样,深更半夜的带着陆一伟跑到城关镇派出所说要报案,结果民警不认识他,发生了肢体冲突,然后他借题发挥,要在公安系统搞什么大整顿,真是有意思!”
刘克成听完,赶忙道:“还发生了肢体冲突?人呢?人没事吧?”
张乐飞冷笑一声道:“我看着他俩都完好无损,倒是有一个民警满脸是血,好像伤的不轻。”
张乐飞说,刘克成在快速思考着,他敢断定,这个张志远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精心策划的这起阴谋,赶巧派出所的这帮猪还很配合地帮他完成表演,主动便被动,这下张志远可以大张旗鼓借题发挥了。刘克成道:“他好好地去派出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