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了他,我现在还有其他事,顺便让张乐飞书记过来。”刘克成点燃一支烟,叮嘱道。
“好,我这就去通知,要不要让纪检委廖书记过来?”何小天顺便提醒道。
“算了,让乐飞一人过来就行了。”刘克成摆摆手道。
“喂!一伟,你在哪?”苏蒙打电话给陆一伟道。
前段时间换届选举,陆一伟忙得分不开身,已经很久没上省城看苏蒙了。本以为换届选举工作结束后,可以休息一阵,没想到县长张志远把他抓了壮丁,就更没时间了。陆一伟笑笑道:“我能在那,正在工作呢!”
“骗人,我去你们村找你去了,压根就没见到你人影,你和说实话,你到底在哪?”苏蒙有些生气地道。
听到苏蒙不打照面搞突然袭击,让陆一伟颇感意外。他连忙道:“你到南阳了?”
“嗯。”苏蒙轻声道。
“那你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陆一伟提高声调道。
苏蒙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道:“人家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陆一伟不搭腔,问道:“你现在在哪?”
得知苏蒙已经到县城后,陆一伟一边穿鞋,一边道:“你在原地待着,哪儿都不去,我马上就过去。”挂掉电话,匆匆穿上外套,如脱缰的马飞奔而去。
说心里话,陆一伟还是深爱着这个比自己小8岁的女朋友的。她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知性典雅,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相反,与前妻李淑曼几乎没有共同语言,每天讨论着不是柴米酱油醋,就是谈论着谁谁家的家长里短。没有激情的生活是枯燥的,何况与前妻的生活附加上政治的枷锁,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回头一想,苏蒙不也给自己加了个紧箍咒吗?
按照苏蒙提供的地点,陆一伟连闯了两个红绿灯,急切地想见到久违谋面的女友。到达车站附近时,陆一伟老远就从人群中认出了苏蒙,苏蒙的装束打扮太“另类”了,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女孩。
只见她身着一件橙色毛领短皮袄,下身着一件苏格兰学院风的枣红黑格呢短裙,再搭配上过膝皮靴,整个人显得清爽大气。此外,苏蒙换了发型,由原来的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更加让人痴醉。
陆一伟没有把车开过去,而是停靠在路旁点燃一支烟,透过车窗幸福地欣赏着苏蒙的一举一动。每个男人都有虚荣心,谁不希望拥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何况是个“泥腿子”傍上了“富家千金”,颇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滋味,这种极大的反差不仅有视觉冲击力,而且一旦公开,会成为一枚重型炸弹,迅速在整个南阳县传播开来。
苏蒙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翘首蹙眉等待着陆一伟的出现,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踪影。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时,余光扫到熟悉的身影。陆一伟靠在车门上,双手交叉着,踮着脚尖冲着苏蒙傻笑。
没想到苏蒙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她把手机往兜里一装,高喊着陆一伟的名字,像小鸟归家般扑向陆一伟的怀里。落后保守的南阳县没见过在光天化日之下,男女之间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过路的行人纷纷驻足瞪大眼睛观看,一些年纪稍长的瞟了一眼,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道:“大白天的耍流氓啊,哎!现在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