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磊的意思是说陆一伟以前给楚县长当秘书那阵,放在从前,下面的人请自己吃饭,确实是有选择性的。
陆一伟和曹晓磊没有共同语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眼神时不时瞟向正在厨房忙活的石晓曼。石晓曼扎着马尾辫,一缕头发遮住右脸,炒菜的同时,她不时地翘起兰花指往耳后轻盈地搔弄一下。饱满而性感的朱唇榴齿,不时地轻抿或张合,很是撩人。石晓曼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回头,与陆一伟眼神相撞,又赶紧转过脸炒菜,红霞瞬间爬上了脸颊,以至于她无心在专注于某一件事。
石晓曼出身于普通的工人家庭,她没有多大的理想抱负,中专毕业后就按照家人的意愿,按部就班地参加工作,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波澜。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她觉得相夫教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更不可能想入非非奢望什么。可自从遇到陆一伟后,石晓曼突然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与丈夫从来没有过的。没有恋爱过的石晓曼,内心燃起了熊熊烈火,她试图冲破道德伦理,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每当看到安守本分的丈夫和乖巧怜人的女儿时,她的欲火熄灭了,不停地告诫自己,绝不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自从北河镇选举结束后,她就没再见到陆一伟。可越是见不到陆一伟,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一个念头冒出来时,让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已经爱上了陆一伟。
挣扎在道德的边缘,让石晓曼备受折磨。满脑子都是陆一伟的身影,她甚至能够回想起陆一伟细微的一举一动。每晚,丈夫骑在她身上翻云覆雨时,她都假象成陆一伟,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可回到现实中,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今天中午,丈夫下班突然提出要请陆一伟吃饭,石晓曼当时就表现出强烈的热情,让曹晓磊顿时生疑。但他现在全然顾不上这些,他要改变命运,他手里掌握的东西足以与陆一伟作为交换条件。
三杯酒下肚,曹晓磊已经上来酒劲,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张罗着给陆一伟倒酒,道:“陆镇长,我曹晓磊这辈子没有佩服过人,唯独佩服你。”
陆一伟习惯性地点上烟,嗤笑道:“曹兄严重了,我陆一伟有什么光荣的事迹值得你佩服的。”
“嗨!”曹晓磊借着酒劲道:“别的不说,有几个能像你似的,在一处跌倒,又卧薪尝胆、奋勇直前,在另一处坚强地站起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
陆一伟不想提伤心事,端起酒杯喝了下去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啊,有的时候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换做你,同样能做到。”
“不不不!”曹晓磊连忙摆手道:“我那有你的魄力,我可不行!我要是能自救,早就辞掉工作下海了,可我现在还不是挣着一个月400多的工资,养活着一家老小嘛。”
陆一伟感觉家里有点热,起身把外套脱掉,石晓曼看到后赶紧过来接过衣服,小心翼翼地挂到衣架上。
陆一伟本来就心情糟糕透顶,打算今晚敞开了喝上一通,给曹晓磊倒满酒后道:“曹兄,兄弟多言两句,像你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你不如停薪留职,出来放手大干一场,肯定会比现在强。”
见陆一伟自己上了套,曹晓磊接过话道:“陆镇长啊,你这句话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正有此打算,可我要能力没能力,要本事没本事,你说我能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