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石晓曼不熟,但看到她如此随意随和,陆一伟到多了些亲切,安慰道:“急有什么用?再着急太阳也照常升起,把心态放宽些,再说了还有我嘛,平常心。”
陆一伟平常都是一副冷峻冰冷的面孔,没想到笑起来也十分帅气迷人,石晓曼看着陆一伟挤眉弄眼以及故弄玄虚的作态,捂着嘴巴“嗤嗤”大笑起来。过后,石晓曼挑眉道:“我可不管了,完全依靠你了,我一个女人家,万一溪口村真要发生械斗,还不把我打成肉饼啊。”
陆一伟道:“得了,你就瞧好吧。”说完,加快车速,一路狂颠在去往三里铺山的路上。
路过溪口村时,只见村口的大槐树下围坐着一大群妇女在闲扯,远处供销社门口则是村里的年轻人,抽着烟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一派祥和之气,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存在。石晓曼见此,道:“溪口村倒也平静啊,不像北河村似的,郭凯盛雇的人成天到村民家游说,为自己竞选增加筹码。”
陆一伟道:“啥叫黎明前的黑暗?这就是。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而已,真正的势力正在暗流涌动,用不了多久将会异常热闹,我们必须在他们行动之前找到双方的弱点,尽量保持利益平衡,确保这次选举顺利度关。”
石晓曼想想就觉得牙痛,心里一股劲在埋怨魏国强,把自己分配到这个鬼地方到底是何居心,但不管怎么说,距离正式选举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出多大力就出大力吧。看到陆一伟格外平静的表情,倍感踏实。
到了三里铺山脚,陆一伟把车停好,从车后备箱拿出两条烟和一酒,与石晓曼往半山腰的窑洞走去。
路上,陆一伟给石晓曼讲起“许半仙”的故事。“许半仙”还有一个名字叫“许三少”,至于他本名叫什么,就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60多岁的个怪老头,每日以放羊为生,闲暇时间就在三里铺山上的菩提寺里坐禅参悟,由于“道法高深”,被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尊称为“许菩萨”。
据说,许三少祖上是远近闻名的地主老财,而他排名老三,家里的仆人都叫他“三少爷”,“许三少”的名字就由此而来。解放南阳县后,许三少家底被抄,他也被抓了起来,并放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却有了“呼风唤雨”、“祛病求子”的本领。村里的老人说,菩提达摩的灵魂附上了许三少的,来人间拯救万物生灵,点化芸芸众生,降福黎民百姓,普渡天下苍生。
许三少因一两次祈雨祈福成功,更让北河镇村民供奉他为“神”,甚至其他乡镇的村民都慕名而来,或求子,或祛病,或婚姻,或前途等等,许三少是无所不会,简直是万精油。
讲到此,石晓曼打断道:“我说陆镇长,你是一名员,是无神论者,信仰的应该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你该不会也是来找许半仙算卦的吧?”
石晓曼蹙眉的时候,大眼睛温婉灵动,鼻翼一翕一动,嘴唇微微上翘,属于那种乍看并不一鸣惊人,仔细端详又另有风韵的女人。尤其是那头乌黑茂密的披肩长发,让陆一伟怦然心动,一时有种错觉,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