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如开诚布公,”李凉说道:“我很感激你能从端木皇启手中把我救下来,说实话我当时已经自知必死了,端木皇启这么多年虐杀的人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不差我李凉一个,如果你不救我,我的下场一定跟端木云蔼是一样的。”
吕树客气道:“这就是救命之恩啊。”
“……”李凉被噎了半天,您这表情和说的话真有点不匹配啊,他捋了捋卿都不愿意做天帝的奴隶,一般情况下天帝手下的一品高手,有一半是自己培养的大奴隶,还有一半是客卿,当然,客卿待遇肯定没有奴隶好,这其实跟平民与普通奴隶的道理相似,因为奴隶才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就连一品都是这样,天帝手下收编的大宗师便更不用提了。
吕树忽然问道:“端木皇启手下有几个大宗师?都听他的话吗?”
“以前有两个,也是最近才晋升到了第三个,”李凉叹息道:“你们可能不相信,这新晋的大宗师竟然还是端木皇启的奴隶。我若是那位大宗师恐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成为了大宗师竟然还要当别人的奴隶。”
吕树摇摇头:“虽然我跟端木皇启有仇,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没有端木皇启的资源,这人恐怕也无法晋升大宗师,所以这只是自己的选择问题。有点难办啊,这端木皇启一方的实力竟然有四位大宗师?这不是堪比剑庐了吗?”
“那倒未必,”李凉否定道:“剑庐那位大师兄的境界早已经高深莫测了,而且剑庐大宗师天生主的便是杀伐,寻常大宗师根本不是对手,你们没见么,那端木皇启针对吕树的时候酝酿了十息的气势,那位大师兄一剑便斩了。”
“你的意思是端木皇启其实打不过那位剑庐大师兄对吧,”吕树说道。
“难说,这端木皇启心机极深且多疑,说不定还是在试探,其中必有隐藏的成分,”李凉摇摇头说道:“其实你们没意识到最严重的问题,端木皇启是很惜命的,当年好多次战乱他都活下来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们看他现在进了王城甚至敢和剑庐针锋相对……我怀疑端木皇启背后还有其他天帝在支持他!”
“等等,为什么是天帝而不是神王宫里的那位?”吕树好奇道。
“且不说神王根本看不上这个层次的争斗,就说神王宫近些年来的异常就很诡异,”李凉说着看向易潜:“这十多年来,你见过那位新王吗?她去哪了?她还在不在神王宫里?”
这话问的易潜都愣住了:“还真没见过,可是……”
易潜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因为李凉并不知道他御龙班直的身份。所以,他不能说御龙班直一直在把神王宫里的那位当做假想敌,如果真按李凉说的,那岂不是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这很崩溃!
然而这时李凉说道:“以前老神王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要求各地送上奏折,结果王座更替之后神王宫便废了这个规矩,所以……”
李凉在西州位高权重,所以比易潜这个孤魂野鬼知道的多,易潜虽然能买情报,可真正至高的朝堂怎么可能被他们窥探?而李凉就不一样了,他以往在西州接触过大量的事情,太学的同窗又遍布王城各个衙门,消息肯定灵通。
所以李凉越说,吕树就越是皱眉,难道这吕宙真的要出大事了?
“端木皇启最近古怪的举动太多了,”李凉忽然说道:“其实我兵败之后才发现一件事情,黑羽军入侵南州本身就是个幌子,所谓十座城池的奖赏也不过是让大家卖命的饵料而已,他现在一直往西州与南州的边境屯重兵,只是我觉得疑惑的是他好像并不是要全面入侵南州,反而在黑羽军吸引了南州注意力后,他却把心思放在了另一个地方,那里距离边境不太远,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吕树愣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还屯重兵干嘛?”
“我哪知道,”李凉叹息道:“这次他没有告诉我详情,也正是因为我兵败影响了他的计划,他才如此动怒吧。”
吕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灰色的雾霭之中,那雾霭里是什么一直成迷,然而随着他越融入吕宙,那面前的灰色雾霭便开始一点一点消融,露出里面狰狞的模样来。
……
晚点还有一章,建议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