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她奔跑于大商与西辽两处战场,见到伤者无求,她会垂泪,见到死者已逝,她会难过。
总是流泪说着:“这世间为何如此残酷,都是人,都是平平等等的生命,为何要自相残杀?”
她甚至看到一只受伤的孤燕,都会将它挽救。
塞里木说,夫人也是吃荤的,但是,吃肉之前,她总会说,我是为了活着才吃你们的,希望你们可以宽恕我。
在莫惜朝的想象当中,他的母亲,是一个圣人。一个前所谓有,热爱生命的圣人!
但是此刻,有关母亲的样子,已经开始渐渐模糊。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在他的印象当中,母亲只是母亲而已,是非常温柔,也非常美丽的母亲。至于别人对他母亲是怎样的看法,好也罢,坏也好。这些他都不在乎。
叹了口气,莫惜朝将思绪收回,转而问花白凤道:“花公主,你是否知道,我母亲所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花白凤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阿里木长老与你母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你母亲曾经告诉过他,那个人是个瞎子。但是这个瞎子却伤透了你母亲的心。”
莫惜朝瞳孔收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紧跟着,他却呵的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表情掩饰,又恢复了刚才那种不近人情的神态,说道:“花家公主,你魔教与神刀堂是死敌,而神刀与玄衣是盟友,白天羽现在就在玄衣之内。”
“他与李知安是生死与同的朋友,而李知安与我也是生死与同的朋友。你说,面对你这个魔教公主,我应该怎么办?单凭一个魔教长老,在十几年前对我有过就命之恩,我便轻松将你放过去,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花白凤瞳孔收缩,她完全没有想到,情势会突然间转变。刚刚才转变好的形势,随着莫惜朝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荡然无存。这个人难道真的就是一个完全没有情感的怪物吗?
随着莫惜朝那些话说完,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凝固了。
花白凤喘着粗气,木讷无语。耶律元臣冷汗直流,心中慌慌。
而萧菩萨,在看向莫惜朝的目光,却充满怜惜。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原本那个心地单纯善良的孩子,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萧菩萨这样想着,心中无来由感觉一阵绞痛。
莫惜朝呵呵一笑,接着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要知道,任何人都是可以收买的,但是收买的价格却不同。如果你想活命,那就想办法收买我吧。”
花白凤长出一口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莫惜朝道:“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但是却不会满天要价,相信你能出得起。比如,你魔教的七大魔功,相信身为魔教公主的你肯定都有所涉及。再比如说,加上……你。”
说到“你”字时,莫惜朝的目光中带出了Y邪的光泽。
花白凤咬牙道:“休想!七大神功为我圣教之根本,就凭你也想得到?至于本公主,更不是你妄图可以染指的。”
莫惜朝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花公主随在下走一趟,到玄衣大牢里,与你魔教的那位任长老去作伴了。”
花白凤神情绝然,已经有了必死之心,却还是挣扎着问道:“莫惜朝,你当真要作的如此不留余地?别忘了,我是圣教公主。”
莫惜朝呵地轻笑,道:“那又如何,尊敬的魔教公主,你忘了这里是大商,而且还是大商京城。不是可以任你撒野的西域天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