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晏家虽然不圆满,但不缺欢声笑语。
现在,只有这空荡荡的疗养院和一群不熟悉的人陪着他。
晏松源哑口无言,竟无一句反驳晏伽的话。
“晏松源,你如果再不消停,我会让人停止伺候你。我想,你也不愿意走到哪一步,是吧?”
“晏伽。”晏松源叫他的名字,“你醒来就好。”
晏松源在他的太阳穴看到一处伤口,还有,晏伽的头发还没有长长。
晏伽长得更像他的亡妻,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像,很亮。
只是这嚣张的脾气,倒更像他多一点。
晏锋不一样,晏锋性格温和,待人温文尔雅,更像他妻子多一点。
如今的晏家,也只剩他们爷俩了。
但也好过去年。
晏松源忽然转过身,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腰疼,一下雨更疼,禁不住长时间站着。
手里的拐杖没有放下,他用手撑着,安静聆听窗外的雨声。
秋天的雨,长长短短,寂寥空旷。
又是一个秋天。
他都快把疗养院当家了。
晏伽站在他面前,眉头紧蹙,也不再说得出话。
这时,一个护士端着盘子走来:“打扰一下,晏董,您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