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子正在晒太阳,一动不动。
纪长慕在翻杂志,偶尔会低头用钢笔解几道数学题。
这些题目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比较困难的是,他该怎么样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教会他的学生。
钢笔在纸上写着解题方式,纪长慕心口忽地一阵抽痛,他紧紧握住笔,突然,一口血吐在草坪上。
男人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这是第几次了?
他已经无心再去医院,去不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好一点的话,医生开几副药,差一点的话,又是没完没了的手术,他不想将时间耗在这些上面。
他倒宁愿像今天这样,坐在庭院里,安安静静翻着教材,累了就逗草坪上的兔子玩一会。
自从来这里当老师,他变得越来越有耐心,以前不耐烦的事,现在也能一遍遍去做。
就比如给学生讲题,从前他哪里有这样的耐心,一道讲过很多遍的题目会反复来回地讲,面对有一些跟不上的学生,他还会单独给他们讲题。
纪长慕觉得自己变了。
他甚至有些记不起来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他记得……以前似乎也曾经站在过金融风暴圈的顶端,站在国内尖端科研的顶部,叱咤风云,指点江山。
那都是从前的他,记忆一点点模糊。
他也不太想去回忆那些过往的经历,过去的就过去了。
这孤独又寂冷的漫漫人生,对于他来说,才刚刚开始。
惹火999次:乔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