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温录满眼里都布满绝望。
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他和她,永远都回不去了。
握着笔,如有千钧重,千言万语都成苍白,最终……他低头在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生签过很多字,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绝望。
那种绝望感布满全身,犹如水草勒住四肢百骸,蔓延到心口,让他窒息疼痛,喘不过气。
他终于签了字,他知道……他再也没有留住她的理由。
童谣顺手拿过行李箱,但在转身的那一刹,眼泪掉在了手背上,她哽咽:“温录……我不能回去看墨墨了……你骗骗他……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骗骗他就可以……他才两岁,没有记忆……他以后不会记得妈妈模样的……你平时多陪陪他,他还小,你要多带他出去玩……他很喜欢去游乐园……”
“还有温录,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我和谢逸飞清清白白,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童谣说不下去了,她拎着行李箱,哭着从温录身边擦过,离开。
空气沉寂。
寂寞的走廊里只剩下童谣拖着行李箱的声音,那行李箱是她来安城时的那只,还好好的。
童谣走了,她将永远离开安城,再也不会回来。
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路鲜血淋漓,她舍不得墨墨,舍不得……她好想再抱抱她的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