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家,她不想再失去天天。
去年过年她就是在学校里过的,借口考研,哪里也没去。
今年没有办法再找这样的借口,她只能在外面租了房子。
黎晚的思绪很乱。
“师傅,师傅,再开快点好不好。”她拼命喊,她怕自己去的迟了,许深会签字放弃。
不要,一定不要。
没多久,车子开到儿童医院。
黎晚飞快地往抢救室走。
她知道在哪里,她对这儿已经很熟悉。
果然,许深站在外面,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色凝重,疲惫的五官上带着清冷和孤寒,就如这南城的深夜,冷中带着萧瑟。
抢救室的门还没开。
“天天什么时候送进去的?医生怎么说啊?”黎晚过来抓住许深的胳膊,紧紧抓着,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尽管她知道,他不是。
她仰着头,那双期盼的大眼睛里是迷茫和等待。
“送进去一个小时了。”许深声音嘶哑,喉咙酸痛,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黎晚哭着,毫不掩饰地哭了。
“突发呼吸困难。”
“专家呢?他们人呢?不是从世界各地都来了很多专家吗?”
“黎晚,别烦我了行不行,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许深心烦意乱,甩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