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乔宅的那几年,她做什么都很小心,每做一件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会不会不高兴,他会不会训她。
自卑、谨慎的性格在那时候就扎根了,只不过后来,他们关系好了很多,她不再小心翼翼,有什么话也会跟他说。
他回不回她是一回事,她爱说就行。
性格,也是在那时候渐渐开朗起来的,但深入骨子里的小心翼翼却一直没有能改掉,直到今日。
脑子里又想起乔宅的一些事,零零碎碎。
小时候有小时候的单纯,也有最纯粹的快乐和简单,至少不用去应付一些她不爱应付的人和事。
呵叶佳期揉了揉太阳穴,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在想呢。
乔斯年的儿子都好几岁了,她也有孩子了,她还想过去的事做什么。
雪花一片片飘落,宛如飞絮。
叶佳期站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
家里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孙管家从客厅走过去:“来了,来了!啊乔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台灯下的叶佳期怔了怔,起身,往外走去。
乔斯年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头发和肩膀上大概是落了雪,湿了一片,大概是天太冷的缘故,他脸色不太好,嘴唇都冻得发紫。
从小区门口到她住的楼下有一段距离,乔斯年的皮鞋整个都打湿,就连裤脚都变成了深色。
他的手上拎着一杯扎紧的奶茶。
叶佳期错愕地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