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身体素质,都禁不住这番折腾。
他劝过多次,没用。
孟沉开了雨刮器,雨水还是不停地顺着车玻璃蜿蜒而下。
车内随时都能听见外面呼啸的北风声和雨水声。
京城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
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密布,白昼如夜。
这会儿,乔斯年应该到法院了。
这段时间,乔斯年消瘦得厉害,孟沉何曾见过这样的他。
原本他早就将乔宅的佣人遣散了,但孙管家不肯走,一直留着照顾乔斯年。
孙管家偷偷告诉过他,夜里头还能见到乔斯年房间的灯亮着。
偶尔,还能在洗手池里看到血迹。
孟沉毫无办法,他知道,乔斯年的药只有一味,除此之外,谁也不能解。
而自一年前乔斯年将叶佳期推开起,就注定乔斯年这一辈子无药可医。
哪怕自己无药可医、病入膏肓,都还要为叶佳期撑起一片天,让她无忧无虑、自在安稳,就算将她推进别人怀里,也不可能让她受累。
所有的对错是非,他都一个人抗了。
孟沉叹息。
只是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
但凡有一点办法,乔斯年都不会这样把叶佳期推开。
走私是重罪。
一旦韩运将证据拿出来,乔斯年免不了十年牢狱之灾。
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他替他将这牢坐了。
孟沉倒是没有异议。
只是他要真在牢里度过十年,十年后,小紫也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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