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子深深凹陷,眼底是一片青色的疲倦。
领口的扣子解了几颗,此时此刻的他,多多少少有几分狼狈和不堪。
灯光在眼前直晃,他的酒意怎么都醒不来。
他吐得厉害,很久没有这样吐过,有一种差不多要把胆汁吐出来的感觉。
头痛欲裂,心口如有刀子绞动,一遍一遍,一整晚都没有停,戳得他鲜血淋漓。
心口撕裂开,浑身血液逆流。
乔斯年开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流淌。
他在水池边吐了很久,晕倒在地前,吐出来的是一口鲜血。
第二天中午。
孙管家给乔斯年熬了鸡汤,孟沉也在病房外看守着。
“孟先生,医生说情况怎么样?”孙管家着急道。
昨晚上,她着实吓了一跳,水池里都是血啊。
她看得触目惊心,恐慌又害怕。
孟沉痛心疾首:“还没有醒。”
“要不要动手术?乔爷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出去喝酒?”孙管家只知道乔斯年很长一段时间夜不归宿。
听人说乔爷谈了女朋友,她就以为是跟女朋友出去约会了,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出去喝酒了。
“暂时不需要动手术,但肯定得住院观察。乔爷最近身体很不好,孙管家,你多费点心。”
“为什么啊?”孙管家不解。
在她印象里,乔斯年身体一向很好,除非是受伤,连感冒都不会有。
怎么铁打的身体,说垮就垮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大概是积劳成疾。”孟沉抱臂倚靠墙壁,没有多说什么,脸色深沉。
“哎,工作忙,也得注意身体呀,乔爷这还年轻呢!”孙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