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明年她一定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不乐意?”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好。”她应了。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可能就是承诺,这个“好”字,她怕是兑现不了了。
乔斯年听到她应了,倒很高兴,眸中显然多了光泽。
乔斯年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晚上没睡好吧?要不你先睡一觉,到了我喊你。”
“是没太睡好。”叶佳期兀自笑了。
乔斯年一直搂着她,压着她,害得她这会儿胳膊还是酸的。
“睡吧,嗯?”
叶佳期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乔斯年的车开得很稳,虽然积雪很厚,但也一路平稳向前。
路上的雪景极美,犹如水墨画,简单而不失韵味。
到枫山时,已经是早晨十点多。
枫山不高,因山上种满了枫树而得名。
这里一年四季都很美,秋天尤佳。
车子停下。
叶佳期还没有醒,她托着头,迷迷糊糊。
车里温度高,她的脸颊起了浅浅的红晕。
乔斯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他侧过身来,吻上她小巧的嘴唇。
叶佳期是被吻醒的,惊了一下。
“到了?”
“嗯。”
某人淡定地从她的唇上移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外面是不是很冷?我怕冷。”叶佳期眨了眨眼睛。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这琉璃世界,真好看啊。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不会。”乔斯年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件大衣给她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