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道:“那好,现在陛下气息虽然微弱,但依靠这树藤,正在恢复,我想不出一个时辰,陛下便会醒来,到时事情的真相必然会水落石出,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词语一出,木春波立刻看向池中的黎曼芳,神情变得不安起来,厉声道:“你勾引梦雅,谋害陛下,投毒欲要灭我越裳,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障也不生气,平和道:“我也不知我的目的是什么,木长老不妨说说?”
白玲道:“他便是为虎作伥、杀人如麻的李先生,下南疆便是取百越之地,灭我越裳。”
无障道:“消息的确灵通,我刚到南疆,你们就知道,想必虞思思已经跟你们都交代清楚了,接下来说说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吧!”
木春波道:“我们哪里有什么目的,来人,将此人拿下,听候发落!”叶队长、白玲欲要上前擒拿,却听柳容喊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拿他!”
木春波道:“你包庇公主,试图助公主篡位,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权利吗?”
柳容道:“有没有这个权利也得等陛下苏醒之后再下决定,一个时辰并不长,难道木长老等不起吗?来人啊,保护陛下,只要有人敢靠近百花池,格杀勿论!”
侍卫听到命令后立刻站到水池前,手执兵刃,严阵以待,这些侍卫都是黎曼芳的亲兵,只听命于女王和柳容。
众人一开始已相信幽兰所说的话,但听无障说陛下一个时辰便会醒来,幽兰等人表现出的异常神情,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转而相信柳长老的人多了一些。
木春波见形势不妙,向白玲使了眼色,高声道:“陛下被柳容用妖法囚禁,性命垂危,快冲过去救驾!”说着便提着剑,一跃而起,冲向水池前的侍卫。
梦雅已恢复了神智,心知木春波、白玲等人必是与虞思思勾结,里应外合,谋害母王,陷害自己,试图篡位,现在只有等母王苏醒才能改变这种局面,见木春波飞身而起,立明意图,挥剑迎了上去,喝道:“她们欲要行刺母王,快拦下她们!”
两剑相交,乌气飞泻,梦雅向后倒退数步,还未落稳,木春波长袖飞舞,嗡从袖中飞出色彩奇异的蛊虫蜂拥扑向梦雅和池前侍卫。
越裳人人擅长蛊毒之术,所提炼和培育的蛊毒、蛊虫也各不相同,颜色越艳,毒性越强,甚至没有解药,木春波所操控的蛊虫毒性自然很强,一旦被咬中,瞬间便亡。
梦雅所携带的蛊虫已被无障毒死,不能以蛊虫反攻木春波,唯有以剑抵挡,转眼间,便有两名侍卫被蛊虫咬中,倒地哀嚎。
嗡柳容也释放了蛊虫,数量和色泽上均高于前者,云涌般将木春波等人卷在其中,木春波挥袖炫起劲风,将向她飞来的蛊虫击毙。
叶队长此时带着几名闯进来的卫兵已与侍卫乱战一起,嗡,嗡又有几人将自己的蛊虫放出,整个空间内嗡声大作,蛊虫乱飞,密如怒雪。
跟进来的几名越裳要员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劝说阻止,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谁能听劝。
白玲趁乱,舞动长袖,避开众人目光,向池中的黎曼芳跃去,足尖还未涉水,风长老的飞爪便已赶到,白玲只能翻身又跃回池边,“风长老,你想与她们一起谋反不成?”
风长老道:“这个时候,靠近陛下的人便想谋反,你若想避嫌,就退出这里!”
白玲道:“陛下身中剧毒,若是再等上一个时辰不去施救,还有命在吗?”
风长老道:“那小子说的不错,缠绕在陛下周围的树藤便是越裳的神藤回春藤,陛下正以回春藤疗伤祛毒,用不着你上前相救。”
白玲闻言,心中更急,甩出蓝纱卷向池中的树藤,欲要借力飞去,风长老哪容得她这么做,飞爪截住蓝纱飞去的一端,用力扯了过去,白玲大怒,翻卷蓝纱攻向风长老。
此时,木春波破开虫雾,见白玲被风长老缠住,惊飞而起,冲向黎曼芳,所遇侍卫皆被击退,梦雅挥剑卷起青光扫向木春波,冷眉喝道:“你休想得逞!”
木春波转身挡开,借力腾空,剑身一晃,一道乌光如同电蛇般,直刺梦雅心口。
梦雅回剑相抵,剑身登时被对方的剑锋刺中,乌光四散,梦雅虎口震裂,短剑脱手,身体还未站稳,木春波又刺来一剑,速度更快,躲闪不及。
正当梦雅以为自己必死于木春波这一剑的时候,只听铛地一声脆响,木春波的剑锋应声弯曲,乌气也随之消散,木春波大惊,顿住身形,瞪着梦雅身侧的无障,原来她方才的这一剑竟然被无障飞出的石子破坏掉,速度极快,精准无误。
梦雅谢道:“谢谢你啦!”
无障道:“不客气!”
这时柳容抡起拐杖,卷起旋风般的乌气向木春波砸去,木春波闪身避过,转瞬间两人激战一处,柳容不落下风。
梦雅惊疑道:“咦,柳长老这么快恢复了真气,难道她解开了那蛊毒?”
无障道:“木长老交给你的那包药,被我替换掉了,公主洒在柳长老身上的那包药只是普通的迷魂药,时间一过,自然能恢复。”
梦雅这才想起来曾将那包药给无障见过,也就是在那时无障替换掉了那包药,暗自心服无障明察秋毫、心思缜密,早已识破木春波的诡计,疑问道:“先生是如何看出她们的企图?”
“那名叶队长在见到公主的时候,不听公主的解释,不顾千人的性命,执意要将我囚禁,说明在她心中你已经不是公主了,对整件事情已经知晓,而当木长老出现时,她却打消了将我囚禁的行为,说明她只听命于木长老,而且木长老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欲要利用公主来查看陛下的伤势,加害柳长老。”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早一些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柳长老也不至于受伤?”
“公主若是事先发现,也许就不会那样真实了。”
梦雅嗔道:“原来你是想说我沉不住气!”
“不敢,只是那时我说出,公主未必会相信越裳有内奸。”
梦雅看向池中的母王,忧虑问道:“先生怎知母王会在一个时辰内醒来?”
“我不知道。”
梦雅吃惊道:“你,你竟然欺骗我们!”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