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德不愧为匈奴第一猛将,力大无穷,武艺卓越,每一枪轮下,死伤一片,秦兵见之,惊慌闪躲,但几人之勇,却无法挽救败势,匈奴的弯刀虽锋利却很难砍到秦兵,而秦兵的长枪长矛却能刺中匈奴士兵的身体,秦军组成的骑阵,相互照应,使得匈奴骑兵夹在其中,腹背受敌。
头曼满身是血,眼射凶光,纵马杀向在阵后指挥大军的蒙恬,将前来抵挡的长枪长戟齐齐砍断,秦军的将领遇之,兵器相交,就被震落马下,无人可挡。
蒙恬见头曼杀气腾腾冲来,接过身旁将军递过来的弓箭,拉满弯弓,目光如炬,沉声道:“匹夫之勇!”手指一松,嗡的一声,箭矢如电,射向头曼。
头曼刚劈开前方围攻的秦兵,却未防备突射而来的箭矢,噗的一声,正中左胸,剧痛攻心,闷哼一声,翻落马下,数百名秦兵上前围在当中,武器密密麻麻刺向头曼。
头曼落地之后,怒吼一声,拔出箭矢,长刀飞旋,将围攻而来的武器尽数扫断,秦军不敢再进分毫。
乌古德远见头曼危及,一吹口哨,在空中盘旋的巨鹰俯冲而下,乌古德飞身踏上,飞越乱军,飞落头曼身旁,大喊道:“大汗,快撤!”抡起长枪,将秦军震退数丈之外。
头曼仰天怒号,悲愤欲绝,“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错在哪里,何以天要亡我?”
乌古德泪眼悲愤道:“大汗,快走,只要大汗还在,二十年之后,我们定会卷土重来!”见头曼听若惘闻,再次吹响口哨,巨鹰落下,双爪抓住头曼双肩,巨翅煽动,将头曼拉起,向北而飞,头曼失魂落魄望着脚下,黄沙飞卷,北风呼号,血流成河,尸体如海,悔恨、不甘、绝望、愤怒冲撞着他的头脑。
乌古德飞身上马,杀开一条血路,冲着仍顽强拼杀的匈奴将士喊道:“撤军!”金锣急促响起,匈奴骑兵闻声而逃,杀出混战中的骑兵不过五万,跟着乌古德向荒漠溃败。
蒙恬见匈奴溃逃,大喊道:“乘胜追击,务必要全歼匈奴!”带领着将近八万骑兵在浑善达克沙漠上穷追不舍,荒漠上留下的尽是匈奴士兵的尸体。
蒙恬追过沙漠,北逐匈奴三千里,追杀匈奴三万,头曼挥师南下的四十万大军,最终只余两万而归,元气大伤,十年之内别想再起兵戈,头曼身中蒙恬一箭,虽未入心脏,但因急火攻心,至此病卧床塌。
捷报飞抵咸阳,满朝欢腾,嬴政龙颜大悦,要知道,秦虽灭六国,但外族忧患仍在,尤其是匈奴和南粤,一直是大秦的心病,过去是六国各自抵御外族,现只由大秦一国来扛,如此之大,很难兼顾,此次匈奴联合周边各国入侵,总兵力达六十万,令朝野惊慌,若不是蒙恬深谋远虑,顶住压力,大秦征服的土地将失去大半,现今匈奴惨败,这最大的外敌基本已经除掉,大秦如何不。
风和日丽,微风拂过,雁门关军帐内,蒙恬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榻上平静闭着眼睛的无障,向凌空子问道:“道长今日还没苏醒过来吗?”
凌空子摇头道:“没有,若是小师父苏醒过来,贫道会第一个通知将军的!”
蒙恬再次问道:“道长的病真的无药可救吗?”
凌空子能飞、金行子能喷火,他都已耳闻,以为他们是精通道法的修真高人,并未怀疑过是妖怪所化,现两人的本体即使散仙级的强者也未必会认得出,更何况是蒙恬。
“小师父的病太过怪异,贫道不懂医术,确实不知,原来倒是有药物可以延缓他的病情,可经过这次与凶兽斗法后,那些药物都没有了效果,现只盼望他自己醒来了!”
自从那夜无障昏倒之后,就人事不省,不过仍有微弱的脉象,凌空子稍微恢复伤势之后,顺便杀死了玄冥老祖,带着无障飞回上谷军营,那时蒙恬已领兵赶到,具体细节都已知晓,蒙恬召来军中所有的医者进行医治,均无能为力,于是命人用马车载着着无障回雁门等候,又另派人去寻访名医赶往雁门。
凌空子、金行子带着无障回到雁门后,已找来三位名医,均不明病理,无法医治,叹息离去。
蒙恬凯旋回雁门之时,无障仍没醒来,现已经是第二日,蒙恬心急如焚,每过一个时辰就来相问,担心如此英才就此不醒,连他一句感激的话都听不到了。
这时帐外士兵报:“禀报上将军,军营前有位老道士在嚷嚷,说军中有人偷了他的东西,他要进来寻找,还说偷他东西的人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若让他进来取回,他会令那人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