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真源州夷为平地为他弟弟报仇,可是事与愿违,被妖物打的丢盔卸甲,仓皇逃窜,但心里的那份仇恨却没有因此而改变,相反,他更加记恨真源州的所有人。
路高这时彻底冷静下来,怪不得进来时,看着主帅位置上的那个人和候作人长的那么像呢,原来是兄弟俩呀。既然又问了,那就把早都背好的说词再次说了一遍,“哦,原来是候大人,那先恭喜候大人高升,不过在几个月前,我已向时学海元帅禀报过来,怎么?时元帅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始末?”
“你……”候作义一时语塞,竟答不上来,喃喃几声后说道,“时元帅已经归西,如何告诉与我。”
“时元帅归西?”路高瞪大了眼睛,强憋着笑问道,“怎么没听方副元帅提及此事?”
方志业一听,这话怎么又转到这边来了,忙瞄了一眼候作义,然后挺起胸来答道,“此事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是,确实没有必要,不过方副元帅可曾向当今圣上禀报?”路高向空中抱了抱拳不咸不淡的说道。
看到这种情景,沈阔在一旁插嘴说道,“这事自有圣上定夺,怎么,路大人想越俎代庖?”
“不敢不敢。”路高回头看了沈阔一眼,微微一笑,“不过,你怎么知道圣上已知晓此事?难不成,你在圣上身边安插了奸细?”
“你……简直一派胡言。”沈阔一甩袖子,气哼哼的退了回去。
“行了,路大人,你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道来,不能有半句遗漏。”候作义见场面有些乱,立刻阻止了争吵。
“是,候大人,听您的,绝对不会有半句遗漏。”路高转过脸对候作义诡异的笑着,然后继续说道,“候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真源州指挥使大营,受时学海元帅所托,去剿灭流窜在真源州西部一带的流匪,不曾想,交战之时,候作人大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奋勇当先,挥舞着八十斤的九环大砍刀冲在最前面,我军当时就备受鼓舞,跟着候大人直冲敌营。”
路高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已经口水吐沫乱飞了,连说带比划的。
可是坐在帅椅上的候作义却有些绷不住怒意,想要发作,却被他生生忍住,心里不住的暗骂,“编,继续编,玛的,我弟弟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挥舞着九环大砍刀,八十斤,还冲在最前面,真是气死我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桥段当时帐内众将在时学海元帅活着的时候,就已听路高叙述过一次,可再次听到,众将们在心里还是憋不住的笑,这路高太会讲故事,而且讲的有声有色,如果说他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是不冤枉他。
“当时就见候大人,一蹦三尺多高,率先冲入敌军阵地,手起刀落,就把离他最近的一名匪徒劈成两截,这名匪徒还不知自己身体已成两段,还在向前冲去,那场面你们想啊,半个脑袋,半个身子,半个胳膊半条腿还往前冲,多吓人啊,候大人却不在意,跃过此人,挥手又是一刀,你们猜怎么的?”路高还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