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艮一听说这事,不敢怠慢,连忙设下酒宴,款待至奔烈,酒宴上更是频频向至奔烈敬酒,拍他的马屁。
然而至奔烈并不领情。至奔烈从少年时起,就是全国闻名的猛士,自很小就修炼神功,射术更是无人能敌。搭弓拉箭射个天上的飞禽,就和玩一样。
至奔烈心想,你次艮算什么?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只不过是一个投降的贼罢了,早些时候你不也是反贼吗?多亏了你这反贼投降的早,否则爷可能趁着打卞飞的时候,顺手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至奔烈也有些喝多了,在酒席上对次艮大肆嘲讽,说话极其难听,让次艮在手下面前,很是伤了面子。然而次艮也不敢在至奔烈面前反驳一句。万一再把这个大爷惹恼了,他一怒之下,就不定这饭都没吃完就提刀砍过来了,怕是要血洒酒桌。
不一会,至奔烈也骂够了,内心觉得很爽,打量了一下四周,次艮也好,他的手下也好,没有一个人敢对抗自己,都是战战兢兢地看着,正襟危坐,顿时觉得更爽,恰好劳累了一天,也有些困了。便决定今晚就睡在这里。次艮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了下榻的地方。
次艮回去后转念一想,这至奔烈一介莽夫,竟敢在酒桌上如此羞辱自己,害自己丢了面子。次艮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至奔烈来赴宴时候,可是只带了几个随从,他那战斗力爆表的遁灭骑兵都驻扎在城外。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今晚能够在这里杀了这至奔烈,这支天下无双的骑军队,定然会群龙无首!到时再把在这支军队收编,岂不就是
而至奔烈现在又喝多了,大醉不醒,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机会了。随即,次艮便立即下令,召集人马,关闭城门,再派人把守住至奔烈住处的几条要道,集合了所有能拿的出的兵力,汇集所有神功,亲自上阵,全力猛攻至奔烈的下榻处。一番激战后,至奔烈和他的几个随从们,化用神功,竭尽全力反抗,勉强招架住了,次艮见他们战斗力强,心想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了,就命令手下放火,随后带着一队人马蜂拥而至,攻进了至奔烈的住处。
在关键时刻,至奔烈急中生智,藏进了衣柜里,躲过一劫。可他还是急的手忙脚乱,毕竟不能一直躲下去,下一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个时候,有如神助一般,突然降下一场倾盆大雨浇灭了大火,至奔烈趁机带着亲兵用绳子坠城而逃,逃出了封地,回到遁灭骑兵阵中。大难不死的至奔烈并没有像许多人所想的那样,立刻招呼遁灭骑兵反扑回去,向次艮报仇,而是做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他带着遁灭骑兵回到御天都,然后就向御天四世哭诉,要求朝廷处罚次艮,还给自己一个公道。要知道,这位至大爷向来行事肆无忌惮,我行我素,天下闻名,怎么会突然这样,不再寻私仇,而是向皇帝禀报起来了?
至奔烈这么做,才说明他是聪明人。要知道,当时至奔烈手下的遁灭骑兵已经疲惫不堪,并且还在围剿重镇的战斗中元气大伤,而几乎全程都在暗中观察的次艮,借机收编了不少卞飞的遗部,这其中不乏神功高强的将领。军力强大,军势正盛。至奔烈就是再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打一场错误的战斗这,至奔烈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可御天四世和群臣商议了一下,决定对至奔烈的告状置之不理。
为什么呢?因为至奔烈这人实在是太过彪悍,实在是太能打了,毕竟你想,这么多封王,再加上战力极强的南天国军加在一起都攻不下来的梵镇,他回来之后一出手,就打下来了。那么长时间以来那么多兵力投进去都打不过的卞飞,他一出手,就直接灭了。现在要是听了他的,把次艮给办了,那么次艮的地盘一定会被他接手,那么以后谁还能管的住他?
可是再怎么说,至奔烈也是大功臣,功劳居首。受了这么大委屈,什么也不管也是不行的。那怎么办呢?大将想来想去,最后想出了一个法子,为了安慰至奔烈,封他为西域王,就这么,用了一个封国的王,把至奔烈给打发了。
至奔烈当然还是不满意,但也没办法。只得作罢。但是这件事令至奔烈与次艮结下了梁子,也由此深刻地改变了南天国往后的历史的走向,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往后数二十年,都是这俩人的后续。
剿灭了卞飞之后,各地虽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反贼,但是已经无可厚非了,整个南天国似乎又是恢复了和平。回到了御天都的的御天四世又可以愉悦地弹他的古琴了。但是他的亲信,当时还十分年轻的参政全知事,元命化虚,也就是元命一椿的父亲,却是时刻都在担忧。元命化虚认为,这次御天四世之所以被卞飞赶出了大都,主要是由于兵权都在各地的封王,南天国军战斗时没有照应的缘故。为了御天七世的安危,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整合所有封王的军队,组成一支强大的混合南天国军势在必行!
然而我们前面说过,这封王的兵,都是自己花钱招来的,你现在要全都征走?谁会愿意?不怕再造反?此时的南天国国库空虚,很多财政的运转还指望着各个封地好进贡才能维系生存,可现在,你们连封王的兵,都要收上去了?
可元命化虚也是势在必行,立即行动,收回了两处封地的全部驻军。这两处封地距离很近,就在御天都的南北两侧。这两处封地也是老地方了,年代之早甚至可以追到到数千年前。自古以来,这两地是国家防守御天都的重要封地。誉为“铜墙铁壁”。而卞飞被赶出长安之后,这两处的封王,见到战事基本结束,领了封赏后,又新招了一批人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