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的将士听着,特罗伦斯将军已经战死,首级在此,你们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一个响亮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战场,一些希格士兵抬头向指挥部方向望去,然后就看到高高耸立旗杆上方,军旗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的是旗杆顶端站立着一个全身散发着金色斗气光芒的剑士,此时他的手中正高举着一个滴着血的人头。
大部分士兵根本看不清人头的相貌,但是他们知道一个站在己方旗杆顶端的敌方大剑士是不会说谎的。
本来在敌人强大的攻势下就有些低迷的士气,瞬间崩溃了,而且最先崩溃的就是将军的亲卫营,因为他们是亲眼目睹了将军战死的整个过程,对手那天神下凡、不可一世的气势彻底的摧毁了他们心中的斗志。
亲卫营的溃逃,直接导致附近弓箭阵营跟着溃逃,并迅速蔓延,辅助兵种、轻步兵都跟着往后跑,督战队根本无法阻止彻底崩溃的士气,很多干脆直接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
在前方仍和骑兵进行交战的重步兵阵列,本来就处于难以支撑的境地,此时失去后方的支援,防御也立刻跟着崩溃,除了战死的士兵外,大部分已经来不及逃跑,只能就地跪倒投降,于是从特罗伦斯被古特思安击杀,到亲卫营的崩溃,正常骑兵对步兵的攻防战仅仅开始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演变成守方的全面溃败。
“呜…呜!”
天空中的狮鹫骑士吹响号角,战斗部署由强攻改为追逃。
半个小时候后,整个战场几乎已经不存在有建制的抵抗,于是在一连串的军令下,圣殿骑士团少部分骑兵追逐着败兵向伊布城赶去,大部分骑兵重新集结、整理队形,然后结队向伊布城开进,剩下小部分军队开始打扫战场,收缴物资,尤其是希格军团匆忙逃跑留下的来不及摧毁的投石机和弩炮,这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可能发挥巨大的作用。随军的牧师开始对对战斗中的伤员进行治疗,只要没有致命的伤、没有流血过多,在牧师的治疗术下,基本都会康复,只是伤势轻重不同,恢复的速度会有区别。但是除了一些皮外伤的战士会继续战斗,其他伤员基本都要退出战斗序列,直到伤势彻底康复。
此次战斗,希格步兵军团战死一千五百多人,投降被俘两千多人,其中大部分是位于阵营前列的重步兵和一部分轻步兵,弓箭兵和辅助兵种,外加几百亲卫兵则仍在逃往伊布城的路上,在他们身后约有一个联队三千多的圣殿骑士团精锐骑兵正不紧不慢地跟进着。
由于古特思安击杀了敌军主将,导致敌军士气兵溃,而迅速获得压倒性胜利,所以作为进攻方的“战神之剑”军团损失并不是很大,其中阵亡的战士数量只有一百余人,重伤不能继续战斗的两百人,轻伤五百多人,对于整个军团的战斗力影响可以说微乎其微。
所以,“战神之剑”军团几乎没有做过多的调整,就携新胜之威杀向数哩外的伊布城。
而此时,几哩外的伊布城下,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三个营的弓箭兵,再加上辅助兵种和亲卫军,一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还好各队将领都在,圣殿骑士团的骑兵也没有拼命追赶,只是远远跟着他们,不知道是忌惮于他们手中的弓箭,还是另有目的,但是总之,接近三千人的希格败兵就这样一路仓惶地逃到了伊布城下。
此时,城中守军早已经得知敌军来犯的消息,厚重的城门紧紧关闭,城门上闪着金属光泽的铁皮冷冷地将三千败兵拒之门外。
败兵们一冲到城下,见城门紧闭,立刻开始大声呼唤城上的士兵开门,但是守城的官兵早已接到命令,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决不能开城门迎敌。所以无论城下败兵怎么样呼喊、央求,全部以“城主有令,军情紧急,任何情况都不得打开城门”为由将败兵拒之城外。
没有办法之下,经过协商,败兵推荐出两个军官坐着吊篮上到城墙上去,与城中主将、同时也是伊布城的城主巴特勒伯爵商议,是否能念在同为希格袍泽的份上给败兵一个机会,开城让大家进来,这样两兵合为一处共同防御来犯之敌,保住伊布城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巴特勒伯爵作为一名从未上过战场、更未指挥过作战的将军,接到敌人来犯的消息后,一直处于一种战战兢兢的紧张状态,当他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通过城墙的垛口看到己方士兵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样子,顿时心都凉了半截,他虽然没有行伍经验,但毕竟受过军事培训,所以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与敌交战的己方士兵已经败退到城下,只能说明两军交锋的一瞬间,己方的军队就已经被击垮、溃不成军。这样的敌人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尤其是当前方出现了敌军的旗帜和骑兵时,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唯一还可以凭借的就是脚下这又高又厚的城墙,如果他打开城门放败兵进入,敌人的骑兵借机杀入,那他唯一的屏障都将消失。
所以,无论两名败军的军官巧舌如簧、好话说尽,城主巴特勒的态度都前所未有的坚决。
不行!哪怕开个巴掌大的缝隙也不行,这无关勇气、无关友情,有关的只是帝国东部边城的安全,此时他巴特勒城主代表的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整个希格帝国的意志,为了国家的安全,牺牲几千士兵也是在所难免的。
两个军官最后就差给巴特勒城主跪下,可是巴特勒苍白的表情中那丝残忍和决绝,让他们彻底失望。他们从原路下来,垂头丧气、充满沮丧的将情况和败兵们一说,城下顿时炸锅了,败兵没有想到城主居然如此残忍无情地将他们数千人留在城下交给敌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