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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公爵的庄园(1 / 1)

法布雷父子和老神医爷孙所乘坐的豪华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驿馆,并很快出了巨石城的正门,与等待在城门外的装有野兽的车队会合,于是城外的官道上多了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

“父亲,这个所谓的神医来路不明,而且据我观察他们爷孙极其贪财,只是马休斯的屁股治疗一下就收了十个金币,把他推荐给宰相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阿尔曼一坐上马车就迫不及待的把老人的底给兜了出来,尤其当提及马休斯的屁股时,脸颊都不禁抽搐了一下。

伊贝克法布雷斜了儿子一眼,才淡淡道:“贪财不是问题,如果他真的能治好宰相儿子的病,别说十个金币,一万个金币我也愿意出。”

“一万个金币?”阿尔曼的嘴惊讶地张成了O型,要知道即使像法布雷这样的数百年传承的贵族,想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一万金币对于我们可能是个大数目,但是对于宰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说别的,只是菲尔普斯家族所掌控的和希格帝国的生意,一年进账恐怕也要几十万,所以我们这一次表现的还是心意。这个有时候可能比金钱更重要。”老法布雷淡淡地说。

至此,阿尔曼才明白,父亲准备送给宰相的大礼并不是那些笼中的野兽,而是这个曾经让他粪发涂脸的老人。

“宰相大人的儿子究竟是什么病?”

“你还小,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老法布雷没有满足儿子的好奇心,跟着又说道:“你今天只管在宰相大人面前好好表现,这对你和家族的将来会大有好处。”

半个小时后,指示着菲尔普斯庄园方向的路牌出现在了路边,接着车队拐上了一条铺满碎石的车道,车道两边,茂密的柏树枝叶交错,形成天然的拱顶,森森华盖下,斑驳的树影似乎都透出着一种悠久古老的气息,这里已经开始进入菲氏家族庄园的领地了。

马车一路行去,地势逐渐走高,远远地向前方眺望,一座白色的宫殿高高耸立着。

当马车抵达庄园的正门时,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迎宾礼服的老管家已经迎在了门口。

法布雷父子、老人和瑞克都走下了马车,老管家迎了上来,对着几人施了一礼,然后恭敬地道:

“我是约翰布鲁克,菲氏庄园的管家,几位贵宾一路辛苦了,公爵大人特别叮嘱我在此恭候。”

老法布雷明白这个叫约翰的管家只是浩大庄园里负责迎宾的,但是仍旧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儿子还礼,倒是老头仍旧一副倨傲的表情,小瑞克则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

“公爵大人太客气了,辛苦布鲁克先生了。”

管家布鲁克对着法布雷父子客气地笑了笑,然后礼让几人步行进了庄园的大门,门内已经为四人另外准备了两个敞篷的马车,显然是专门安排给客人用于欣赏院内景观的代步工具。法布雷父子带来的仆人和车辆则由管家安排下人带着绕往庄园的后面。管家则和法布雷父子坐着同一辆车,沿着两侧种满整齐的白杨树的石板路向宫殿方向走去,老人和瑞克则坐着另外一辆车跟在后面。

一路上在管家的介绍下,法布雷父子见识了最优美的园林设计,从庄园外的森林到田野,再到院内的松柏树丛、玫瑰花圃,仿佛很自然地逐渐由一个地带过渡到另一个地带,朴实而单纯。即使是通向宫殿正门的干道惟见白杨夹道,丁香扑鼻。两侧的花圃,绝非只有大红大紫刺人眼帘,而是繁星点点,色彩斑斓,一切都在自然之中。

庄园内有人工开凿的溪水缠绕,河边湖上,三两凉亭点缀其间,偶有游廊相连,大多为曲径通幽,林荫小道,使人流连忘返。波光粼粼的小河,静谧优雅的池塘,河边每一处玫瑰花从都让人幻想着有一个美丽的贵族小姐在等待着骑白马的英俊骑士。

宫殿的地基从远处就可以看得见,并不在平坦之处,而是建起在整个庄园中央的高地,愈发衬托出以它为中心的气势。宫殿是一栋三层两侧带有厢房的小楼,门庭有粗大的白色柱廊支撑。庄园的大门沿着笔直的大道直通宫殿。主楼的正门前开辟有带花坛和喷泉的广场。花园中则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亭台、假山、喷泉、木桥,还点缀着各式各样的雕像。花园小径的两旁都有爬满攀缘植物的树篱。

如此美妙的景观不仅让小法布雷有些自惭形愧的感觉,即使是见过大场面的老法布雷也感到自己有些寒酸。不过老法布雷很清楚,在尤斯帝国,除了皇族外,能配拥有这样庄园的也只有两大家族,菲尔普斯家族算是其中一个。

就在法布雷父子乘坐的马车行至宫殿前的广场入口时,另一辆马车正从广场方向往外驶出,让老法布雷感到奇怪的是迎面而来的马车并不是他们所乘坐的敞篷马车,而是一辆帘幔低垂的厢式马车。但是老法布雷并没有多想,作为当朝宰相的庄园,每天来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一些不希望暴露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三辆马车绕着广场的花坛相向而行,老人坐在马车上正指着远方湖面上的水鸟给小瑞克解释着什么,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坐在厢式马车中的黑袍人听觉似乎特别灵敏,他听到老人的声音后,顿时感到有些熟悉,于是便轻轻地将帘幔拉开一条缝隙,侧身向后侧方望去。

一双凌厉的目光从帘幔后射出,迅速地扫过法布雷父子的侧脸,然后落在了后面的老人身上,一瞬间,车内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并迅速地放下了帘幔靠回到座位上。

正在和小瑞克说话的老人似乎也有所感应的回头扫了厢式马车一眼,但只见帘幔低垂,并无任何异常,便又转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