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公子,你为人爽利,又有…有才气,还会…会赚钱,硬是要得…要得!在下得能…能与你相交,真…真是三生…啊就三生…三生有幸啊…”
“是啊是啊,岳公子号称财神,又有才子之名,却能如此平易近人,折节下交我等,此真君子也。”
“可不是嘛,你们看岳公子上次推出的两样东西,哪一种不是让人赚的盆满钵溢的?哎呀,听说成都府好多女子,都暗暗将岳公子当做梦中人……哈,李翁,你家那巧儿是不是也是如此啊?”
“嘿,你这泼才敢说这话,信不信我回去说了给巧儿听,看他还嫁不嫁你家那混小子……哎呀,其实我家丫头哪有这般福气,能得岳公子看在眼中?倘若真能如此,老父便做梦都会笑醒的…”
观云楼上,一片谀词如潮。在岳大官人刻意而为之下,拿出后世酒场上的手段,再加上他那非人类的酒量,不过几巡之后,便让众人喝的晕乎乎找不着北了。
此时众人听着上面二人的对答,都是不由的一通哄笑。岳大官人更是满面笑的如同一朵狗屎花般,连连拱手点头。那满脸的得意,简直就差直接喊出“大声的赞美我吧”之词。
这便是原礼在萧灵儿的陪同下,一步踏入观云楼上后看到的景象。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半响无语。身后跟着的郑世远满面羞愧
,惭惭的连忙上前,请二人往早已安排好的阁子里去坐。
原礼好容易回过神来,转头看看他问道:“今日酒宴,可确是定在未时?”
郑世远尴尬的点点头。
原礼就又转头看看眼前场面,然后回过头来又道:“那此时可是未时?又或是老夫来的迟了?”
郑世远满面愧然,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没,您老来的正当时。”
原礼有些无语,半响,指着场子中又问道:“这个,郑老板,你可能告诉我,他们这是喝了多久了?老夫虽不在意这点俗礼,但客人未至,却已然喝的如此泥醉,这是不是太过了?”
郑世远额头上就见汗了,挥袖沾沾额头,赔笑道:“您老误会了,误会了。敝东家上来也不过才两刻光景,原是先陪着来客说说话,免得怠慢了之意。岂有对老大人无礼之意?误会了误会了。”
原礼怫然不悦,冷冷的道:“误会?两刻光景?嘿,郑老板可是以为老夫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说着,又指指场中众人,怒道:“单只这般模样,没有个半斤下肚,焉能如此?你却说只不过两刻光景,你这两刻该不是要结巴着说吧。”
郑世远脑门上大汗涔涔而下,一边直赔笑脸,一边暗暗在心中哀叹。
娘的嗳,这原本就是两刻光景嘛,谁知道这位老大如此本领,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给人灌成这德行了?这下好了,这位钦差大人怕是以
为真的有意给他难堪,这火儿可怎么消啊。老郑我人微言轻的,我还是算了吧,孩子哭抱给他娘,还是找有本事的人解决才好。
心中想着,眼光不由的向一边的萧灵儿瞟去。他明白着呢,这位姑娘上次就跟公子那位准如夫人沈青竹同进同出的,而且,面上虽对公子不假辞色的,但眼神儿却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些什么。
老郑久经花丛,岂有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的?若真如此,那可真是有负吕祖门下这个身份了。
萧灵儿这会儿也总算是醒过神来了,瞅着眼前的局面,她也是恨的银牙暗咬。
这个死人,便总要搞些事出来,竟是从无一日消停。你什么时候喝不好,偏偏捡着这个时候,平日也没见他如此贪杯啊,今日这又是在耍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