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高啼,一夜风消雨歇,太阳明晃晃的爬了上来,将金芒洒遍了各处。
房中锦被轻柔,微微一动,便见一截雪藕也似的玉臂裸露。岳陵睁开眼来,只觉颈下微痒。待要伸手挠挠,却猛然停住,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微微移开。
轻轻掀开被子,注目处,但见鸦发如云,粉臂雪股。精致的锁骨下,因趴伏着挤出一团纷腻,莹白玉润,便只看去就似能感到那份惊心动魄的弹性。
象牙般的肌肤,紧致细滑,如鱼尾般收束,柳腰一握。再玩下,却忽的乍起饱满,雪臀丰圆挺翘,俨如榻上升起一轮明月。修长笔直的两条玉腿,一曲一伸。交汇处,细绒如茵,一抹儿淡红隐现,沟壑分明。
岳陵痴痴的看着,回想起昨夜的癫狂,不由的鼻息又再粗重了起来。身上某处,本就怒胀胀的,这下愈发狰狞起来。
许是被掀开锦被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榻上沉睡的玉人,微微缩了缩身子。一张美绝人寰的俏脸上,仍残留着风雨过后的泪痕,让人看去不由生出无尽的怜惜。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慢慢张了开来。迷茫的看了看,渐渐转为清明,忽然一声惊呼响起,随即一只小手探过来,将被子抓过。无限美妙,倏忽而隐。
“官…官人莫怪,妾这便起身伺候你穿衣。”羞红了的玉颊再次探出,玉砚总算反应过来,连忙披着被子起身。只是刚刚坐起,却不由的黛眉一蹙,显出几分痛楚之色。
岳陵哈哈大笑,伸手将她又按了下去,笑道:“你昨晚刚破了身子,这会儿如何动的?只管好好躺着歇歇,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搞的定。”
玉砚被他笑得脸更红了,却固执的摇头道:“那怎么成?这些事儿,便该由妾做的。妾…妾身子无碍,只消…..只消慢些,也就可以了。”
岳陵脸一沉,假作不悦道:“怎么不听话?我让你歇着就是歇着,不准起来。待会儿让蝶儿过来帮你收拾,你今个儿只管好好休息,听到没有?”
玉砚哪里不知他假怒,心中感动,不再拂逆,只柔柔一笑,轻声道:“官人怜惜妾,妾自晓得,便如官人所言,今日且偷偷懒就是。”
岳陵这才大喜,光着身子便跳到地上,伸手将衣服拿过。玉砚眼见他匀称的身材,不由的美眸显出迷醉之色。只是目光移到那狰狞处,却被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脸上红的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岳大官人却丝毫不曾在意,几下将衣服穿好,门外已有脚步声响起。待到门边处,却忽的轻了下去,如猫儿一般。
岳陵眼珠儿一转,脸上忽现戏谑之色,冲着玉砚扮个鬼脸,悄悄靠近门边。
玉砚见他搞怪,不由咯的一声轻笑,连忙伸手捂住,却又满眼尽是无奈之色。
门突然被拉开,随即便是哎哟一声惊呼响起。随着呼声,一个小身影双手乱舞着向里跌来,满面的惊惶之色。
岳陵哈哈大笑,急上前一步伸手抄住。只是刚刚接住,那笑声却忽的戛然而止,张口结舌的僵在当场。
身前,小丫头蝶儿整个身子被扶在半空,一手前伸,一手却紧紧的揪住一样物件。
因为粹不及防,虽被人扶住了,小蝶儿却是一时尚没反应过来。及待略略回过神来,没急着起身,却扭过头来,看了岳陵一眼,这才啊了一声道:“大坏蛋,你吓死我了!”
口中说着,那握着东西的手又使劲捏了捏,一边起身一边嘟囔道:“大早上的,身上却揣个棒子作甚,古里古怪的……”
这边一捏,岳大官人脸上神气更是古怪。细看下,紧张之余竟还有些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