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后台又推出一面巨鼓,那鼓桌面般大,高约一米。骆渺渺就着乐声,忽然轻盈的翻腾,咚的一声,竟然停身落在那大鼓鼓面中间,四周顿时一片声的喝起彩来。
便在鼓上略一停顿,随即四肢舒展,竟尔就此在那鼓上舞了起来。随着舞姿,那鼓也便咚咚而响,与后面的乐声互相呼应,宛如鼓声也是配乐中的一环。
岳陵再次点头。能舞的好已然不易,鼓面轻薄,却能在其上舞动更不易。而舞动之际,踏出的鼓声还能和乐声相合,这便有些神乎其技了。这骆渺渺能得享和玉砚、彩荷齐名,果然名下无虚。
四周的观众已然彻底被引爆了激情,欢呼声一浪接一浪。岳陵恍惚之间,忽然感觉眼前一幕极为熟悉。这可不跟后世明星们演出时,那现场的气氛差不多嘛。
他目光四下梭视着,今晚之所以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什么花魁大赛。趁机察看下百花苑的人物,有没有可疑之处才是他的任务。
只是仔细留意许久,也未见什么西方面孔的人物出现,岳陵不由有些失望。
正将目光收回时,却见台子四周驶出好几艘小舟,往围着的各个画舫靠来。待到靠近,不多时便有人不断高声吆喝起来。什么张公子送渺渺姑娘金花五十朵,又什么李公子送渺渺姑娘金花八十朵的,不一而绝。
“老子送渺渺姑娘金花一千朵!”
一片高呼声中,忽然一个大咧咧的声音响起,顿时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岳陵循声看去,却见正是旁边画舫上,和曾智坐在一起的其中一人。
文旭脸上闪过不屑之色,低声道:“这人叫薛玉贵,是薛家家主薛四海的宝贝儿子。跟曾智、杜小山、吕猛合称江陵四公子。那杜小山便是荆州同知杜希同的儿子,四人中排在老大。吕猛却是荆州兵曹吕大力的儿子,是个没脑子的愣头青,排在老幺。那曾智行二,这薛玉贵则排行老三了。
眼下这送金花,就是比争花魁的标准。每朵金花一两银子,谁最后得的金花多,便是花魁得主。都说骆渺渺是薛家捧起来的,这薛老三一出手就是一千朵金花,果然好大的手笔。”
岳陵不由微微摇头,麻痹的,除了这个薛玉贵外,这不整个一衙内团体嘛。而且,好像还是按照自家老子的官职排的大小。至于说那个吕猛,从文旭话中就能听出,之所以排在最后,却多半是因为那厮是个二货了。
默默听着文旭的介绍,忽的猛然记起,当日自己痛打曾智那档子事时,好像隐约听到过薛老三这个称呼。当时自己不曾在意,想必应该就是这货了。
想着,目光移过去仔细看了看,将这厮的面貌记下。却听一旁文旭又似漫不经心的道:“哦,对了,那林慕白和曾智是表兄弟。林慕白老爹的妹妹,便嫁给了曾维为妾,正是曾智的母亲。”
岳陵心中一震,两眼猛的一眯,这个消息可太意外了。感情这仇人都扎了堆了,自己却还懵懂不知呢。
“嘿,听说曾智很是不怎么看得起这个表哥,倒不知林丰如何感想…….”耳中又飘来文旭带着嘲讽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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