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着,胤禟清清楚楚看到宝珠的神情,她那双眼平日里满含春水,看了就心波荡漾,这会儿瞪得溜圆,好似惊着的猫。
胤禟想入非非,还琢磨着等宝珠生下这胎,就去猫狗房挑一只回来,给她逗趣。心里头痒痒,手上也不消停,他顺手取了绣鞋脱了袜,在宝珠白皙柔嫩的脚心上挠了挠,宝珠只觉得痒,恨不得踢他两脚,到底忍住了。
“你松手。”
“福晋自个儿送上门来,不松。”
宝珠挣了挣,没挣脱:“我踹你了。”
胤禟那脸皮比城墙还厚,说什么“谢福晋赏”,让她别客气,可劲来。
宝珠果然轻轻踹了他一脚,胤禟顺势松手:“好啊,几天没收拾这是要上梁揭瓦了!今晚洗干净等着,爷不干死你!”
……
亏得方才已经吃饱了,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用膳?
都顾不得使人来撤桌子,他俩就滚上榻,胤禟又亲又摸,三两下就弄的宝珠气喘吁吁,待她衣襟大开,恍恍惚惚要飞天的时候,脑子里只想着那混蛋摸了她的脚净手没?!
仿佛是心灵相通,胤禟一边卖力抽|插一边咬她耳垂:“真香,福晋脚丫子都香香的。”
宝珠已经没力气计较,就泄愤似的往他后背上挠了挠。
色胚。
混蛋。
胤礽接过锦盒,就见老九露出不舍的表情,问他为宜妃娘娘备了什么好礼,胤禟笑道:“是我福晋的墨宝,我占她便宜往上提了几个字,偏劳二哥,只盼能在额娘生辰之前送去。”
他这么说,胤礽就点点头,锦盒并两封信一道递给信差:“九弟所说你可听见了?同孤的书信一道送去皇阿玛跟前,路上千万当心,有丁点损伤唯你是问。”
那信差仔细手下,同两位爷行了礼,而后翻身上马赶着出城。
哪怕信差脚程再快,要递到皇帐前也得好几日,胤禟掐着日子,满心想着不知额娘看到那画高不高兴,想来该是高兴的,宝珠那画太美。
宜妃自然高兴,高兴极了。
信差赶了一路,在她生辰前一日送到,东西是交到梁九功手上的,由梁九功呈上。康熙看草原勇士摔跤回来,听说太子的书信到了,赶紧接过,结果竟有厚厚三封。
“看字迹,这是老九的?”
梁九功躬身回说:“太子一封,九阿哥两封,有一封仿佛是给宜妃娘娘。”
康熙脑子里装着家国天下,没人提醒还真不想不起后妃生辰,这会儿稍一捉摸就记起来:“难为他一片孝心,宜妃没白生这个儿子。”
说着先拆了太子的信,内容同前几封差不多,先说了朝堂之事,然后还关心他的身体,康熙大为感动。又看胤禟手书,直说老九这福晋倒是有福之人,一胎揣了两三个,真是个能生的。皇额娘眼光的确是好,怎么看富察氏都比董鄂氏强太多了。
看御案上还摆了个锦盒,康熙又问了一嘴,梁九功又解释说:“说是九阿哥九福晋亲手备的礼,给宜妃娘娘庆生。”
康熙心念一动,亲自拿了胤禟给宜妃的书信及贺礼,去宜妃帐内。他将太监宫女全打发了,一字一句读给宜妃听,读完之后让她收收眼泪,开了锦盒来看。
胤禟写明了,礼是字画一幅,字是他亲笔所题,画是福晋所作。
康熙拿着一侧,让宜妃拿着另一侧展开,待看清楚画中人,宜妃方才收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
康熙也是满心感慨:“马斯喀粗人一个,倒养了个好女儿,富察氏这画工挺好,难得画中有情。”
宜妃满心感动,说自个儿哪有这般好看,老九福晋惯会讨巧。
“朕眼里,爱妃便是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