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擦伤,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一点擦伤?你当我傻,那鞋钉,一个个都运动员,被踹上一脚腿都要骨折了。”
“……有点疼。”
“这才像话,等回国我给你炖大骨,哪儿伤了补哪儿。”
“嗯。”
两个人正说着,拉莫斯回来了。
穆里斯抬头,和拉莫斯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讲电话。
拉莫斯急着回来是担心穆里斯的伤势,这会儿看他和伯父讲电话,听了两句,觉得无比有趣。
原来,小穆里斯在伯父面前还是个乖宝宝啊~
不是嗯,就是点头,为什么小穆里斯从来没有对他这样?
“在和谁说话,切纳?”
“是塞尔吉奥。”
“哦,那快快快,把电话给他。我让他多盯着你点儿,照顾照顾你。”
“不用。”
“香肠面包。”
“……”
穆里斯的手抖了一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胖老头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胖老头了。还没有想着让他听话,他反倒被他给拿捏住了。
“怎么了,小穆里斯?”拉莫斯走了过来。
蹲在穆里斯的床边,手轻拂在一块淤青上,“还没涂药膏吧?”
“电话。”
穆里斯把电话递给拉莫斯,自己则去了洗手间。
“哦,好。”
老穆里斯到底还是不放心穆里斯会乖乖听话,便好好嘱咐拉莫斯了。
拉莫斯对待老穆里斯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球场上的粗老爷们,就坐在床上陪老人家一句句拉家常。
从盯着穆里斯擦药膏,到训练时多留意,球场上让他注意安全、别逞强;再到穆里斯最怕吃的香肠面包,在国外吃什么,吃的东西习不习惯,有没有挑食。
这些都说完了,老穆里斯又想起今日的比赛,好好的将拉莫斯夸了一通,他是没有看点球决战,但店里都在议论,他也听到了。还有西班牙队晋级决赛了,恭贺是必须的。
拉莫斯听得乐呵呵的,看那情况,再聊一个小时也是开怀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电话给挂了,手表上的分针已经走了四分之三圈了。
放下电话,拉莫斯便站起来,双手按在穆里斯的肩膀上,让他躺床上。然后从他的随身行囊中取出膏膏神药,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看出穆里斯眼里的疑问,拉莫斯摇了摇自己手里的药盒。
“伯父亲自嘱咐的,让我给你擦药酒、抹药油。你这儿有现成的,还是珍品,怎么样,乖乖就范、束手就擒吧。”说这话时,皇马副队长还瞥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威胁意味十足。
不听话,就等着他跟伯父告状吧。
“已经涂过了。”
这还真不是假话,在刚才拉莫斯通电话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对身上所有的淤青擦了药膏了。
过几天还有决赛,他必须时刻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最佳状态。
这是一名运动员的素养。
“真的?”拉莫斯不信,小穆里斯才没有这么自觉呢。
他扒上穆里斯的腿,左翻翻右瞧瞧,穆里斯摇摇头,想一脚掀飞他,最终还是由着他了。
“那我再给你擦一次。”拉莫斯拍拍手,一副严阵以待就要上了的样子。
那模样可不是擦药膏,更像是要光明正大吃豆腐。
穆里斯这一次是彻底懒得搭理了,拉过被子,直接盖上。
“去洗澡。”
看他躺下后,迟迟还没有离开的拉莫斯,穆里斯回头道。
“我在更衣室就冲过了。”
“再洗一次,用这好好揉揉你的膝盖。”穆里斯将床头的一盒药膏递给了拉莫斯。
运动员在球场上蹭出点淤青、受点小伤再正常不过。
虽然他是承受了一波比较猛烈的围攻,但这场比赛踢了一百二十分钟,司职后卫,不断前后场奔波还在点球决战中踢进关键一球的塞尔吉奥-拉莫斯,身体肯定也超负荷了。
而且,刚才他走过来时蹲下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穆里斯猜想着应该是和克里斯冲撞时擦了膝盖。
“小穆里斯帮我揉。”拉莫斯顺杆往上爬,头一歪,脑袋就贴在穆里斯的脑袋旁。
穆里斯眨了一下眼,微微有些懵。
这是在撒娇?
如果皮克他们在,定然会笑话他一通。
大爷们撒娇,很恶诶~
但拉莫斯才不怕呢,小穆里斯和皮克那种讨厌鬼才不是一路的,不会因为这种事笑话他的。
想到这儿,心满意足又疲惫至极的拉莫斯,伸出一只手,隔着一小段距离,从背后包住了穆里斯的肩膀。然后慢慢拢紧,拉到自己这边。享受地蹭蹭,在穆里斯的背上寻了个位置便睡过去了。
太好了,可以和这个人如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