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也笑:“华安候的确是一手好生意经,任以来,不知道为国库创收多少。”
帝曦语点头:“虽然说能者多劳,可还是身体要紧。”
于是再有西边的折子来她便批示慰问一番辛劳,嘱咐些事业虽重也要顾家之类云云。
华安候起初还不解其意。
一日晚归家见灯下还在核账的妻子,忽的觉出其深意,又想起扔在慕夏山庄的几个孩子,父母亲年纪也大了。
于是便常常回家来一家人一起用晚膳。又劝妻子将事情都下放到
不到年底,夏家大嫂子的肚子也传来了喜讯。
难得孙辈一个接一个,夏母日日都是笑容满面,看谁都觉得欢喜,夏府里从到下也都过的越发滋润。
这却是后话。
眼看着深秋已经到了。
还有半个月要开考了,各大学子加倍用功做最后冲刺的同时,凡是有参考学子的家里也开始为她们准备考试的用具。
一边揣度着天气,一边预备着衣服。深秋已经很凉了,若是衣服准备的薄了,又哪里能好好写章呢。
何明清正在为准备姐姐考试的衣裳发愁。考场里的衣服是不能有夹层的,姐姐一向最怕冷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穿的暖暖和和的啊,正绞尽脑汁时,她看见芙儿坐在廊下缝东西。
她便招手叫芙儿过来,“你手里拿着什么在缝呢?”
芙儿将手里的东西给何明清看,“二小姐,我在给小妹做袜子。”
何明清翻着那个精巧的绣品,“这个不是前两天姐姐赏你的快加绒的布料吗?你的手倒也还巧,这花儿绣的真好。”
说着,她招呼芙儿在旁边坐。
何明清随口问道:“不是说凤耀以前女子为尊吗?应该是读书或学武考武科举的多些,你们也学绣花吗?”
芙儿笑道:“虽说是女子为尊,但也不是说所有女子都能读书或者都会读书,像以前的北魏,也不是所有男子都能识字不是?”
何明清笑,“你说的也是。”
芙儿有绣了两针,同她谈起来,“我小时候也读过两年书,不是那块料,后来也不读了,偏偏我喜欢绣花学的好些。听说北地可是有很出『色』的绣娘。”
她又转头问何明清,“二小姐会绣花么?”
何明清托着下巴,“会一些,不如你这个绣的好。我那时候小,喜欢跟着母亲看账册子,或是跟着姐姐跑去读书,不太在这个面下功夫。父母亲常说,活的开心好,不必勉强。”
芙儿夸赞道:“老爷太太一定是很好的人。”
何明清又道:“姐姐也会绣花,只是她喜欢读书的很,不怎么动手绣东西,我只幼时见过她做过一个荷包给母亲作为生辰礼物,鲜少捻针。”
她随口闲聊,只盯着芙儿灵巧的手指穿梭其间,忽的心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