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帝爵。
影卫心中千般激动,万般八卦,陛下在这里做什么,帝爵在这里做什么。
她记得陛下不久前才来过,好像是……是抱了一坛酒?
难不的夫妻俩一起来偷酒?可若是要喝酒直接让御膳房的人送不就行了,整个皇宫都是陛下与帝爵的,两个人自己在自己家里偷酒喝,这是什么新爱好。
影卫满脑袋的疑问,又实在没有胆子上去问一问,只得再心里使劲憋使劲憋,憋的狠了,想到或许可以去问问影月大人,大人是陛下身边的人,或许知道。
后来的事实证明,万年冷着脸的影月大人听了这个奇怪的问题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抛下一句话:“私下议论陛下,去领板子。”
这是后事。若是此时这个影卫知道自然也不会去问,不过眼下看热闹更重要。
只见陛下领着帝爵在墙根下站着了好一会。
为何说是陛下领着帝爵而不是帝爵领着陛下呢?原因无他,像帝爵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干爬墙这种事的,只有不着调的昏君陛下才有这么多幺蛾子折腾,所以定是陛下强迫帝爵干的。
帝曦语伸手在墙上东『摸』西『摸』,半晌才道:“就是这了!我记得『摸』起来就是这个手感。”
祁时黎眉心一跳,差点给逗笑了,『摸』墙『摸』出手感,整个皇宫的院墙都是一样的,这儿能有什么不同的手感。
帝曦语见他站着不动,忙催促他:“快点,爬墙呀!”
祁时黎双手交叉抱胸,懒懒地往墙上一靠,非常耿直的答道:“我不会爬墙。”
帝曦语撇撇嘴一脸毫不掩饰地嫌弃,“墙都不会爬。笨蛋,看我的!”
说着挽袖子提裙子的就要准备爬墙。
若是在清醒的时候,凭着她的轻功,脚下几点就跃过高墙飞过去了,偏偏此时脑子里全是浆糊,全然不记得这一码子了,只在墙上徒劳的“爬”。
暗处的影卫看的十分不解,陛下是在擦墙吗?在墙上做什么呢。
祁时黎就看着帝曦语折腾了半晌,脚仍然站在地上,半点都没有爬上去。
爬了半天,废了许多力气,怎么还没有爬过去,帝曦语趴在墙上,侧过头看祁时黎,抱怨道:“怎么办?这墙变高了,我总爬不到头。”
祁时黎轻咳了两声,以拳掩嘴,免得自己笑的太明显,顺便敷衍式的安慰她,“没事没事。”
帝曦语转过来,背靠这墙根顺势坐在地上,两手支着膝盖托着小脸,思考起来,“这可怎么办呢?”
祁时黎低头看蹲在地上的人儿,漆黑的发顶,不由得伸出手去,轻抚了两下,低声呢喃道:“都当娘的人了,什么时候也能长大些。”
四下里很安静,帝曦语蹲了很久,祁时黎便静默地在旁边站着。
知道她蹲久了,脚麻了,开始一叠声的叫阿时。
“阿时,阿时,我们回去吧。”
“不爬墙了?”
“不了。我脚痛,走不动路,改日……改日!改日带你。”帝曦语闭着眼睛,蹲在地上一通保证。
祁时黎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我背。”
大约是醉酒后的困意上来了,她乖乖的爬上祁时黎的背。
祁时黎背起她往回走。
一边听背上的人闭着眼睛嘀嘀咕咕的唠叨。
“阿时,你今天累不累呀?”
祁时黎答:“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