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中的水果香气『迷』人,熙宁有些意动。帝曦语用筷子头沾了些许果酒,小声的哄:“可香了,宁儿尝尝?”
宁儿含住筷子头一尝,果然又甜又香,还带着一种自己从来没有尝到过的香味。
“娘亲,可以分我一小杯吗?”宁儿偷偷『摸』『摸』的问,生怕隔着一个位置的爹爹听见了。
某个当娘的人毫无自觉,满眼的捉弄与玩笑,自斟了半杯果酒递给熙宁,熙宁接过了正要喝就被旁边的熙安打断了,“娘亲给妹妹喝的什么呀?我也要!”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稚嫩,一句话就吸引了在场许多人的视线,祁时黎转过来就看见宝贝女儿端着白玉小酒杯,正欲往嘴边送,旁边坐的媳『妇』脸上还未收回的幸灾乐祸。
“哥哥你嚷什么!是果子汁。”熙宁被打断了,十分不快的反击。
熙安探头探脑的问妹妹:“甜吗?我也尝尝。”
熙宁将杯子往边上一侧,“我还没有喝呢,哥哥想喝,叫娘亲另拿个杯子给你倒,这是我的。”
她朝桌上努了努嘴,“那里还有一大壶呢,别抢我的。”
祁时黎哭笑不得,一会不见,曦儿便把孩子折腾进坑里。他长臂绕过媳『妇』将女儿手中的白玉酒杯顺走,“都不许喝。”
熙宁没想到,避着哥哥,却被爹爹顺走了杯子,“爹爹还我,那是娘亲倒给我的果子汁。”
“这是果子酒,喝了要醉人的,谁和你说是果子汁了?尽听你娘亲哄你。”祁时黎教训完女儿,转头就顺手给了帝曦语一个爆栗,“你啊!”
“哎!”帝曦语吃痛的捂住额头,只是突兀的一下,忽的气氛僵住了,陛下与帝爵感情好是不假,可满殿中还这么多人看着呢,宫女侍从站了一边,如此举动一时有些越矩了。
“噗。”帝曦语呼完痛又先撑不住笑了,那种莫名冒出来的尴尬气氛还未完全聚起来又散了,她还捂着额头耍赖,“我不过哄宁儿玩,你又训我。我要生气了。”
转头又向帝霆轩告状:“皇兄你看看,当着你在这他都这样欺负我,背地还不知怎么样呢。额头都给我敲红了,皇兄要给我帮忙,把他揍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
帝霆轩只是笑着夹菜吃,“我倒要念句阿弥陀佛了。你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当混世魔王,如今也有人能管着你了。要我说,该打!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胡闹,酒也是混给的。”
帝曦语委屈巴巴地,眼看着亲哥哥也不给自己做主。
还是被亲爹夺了“果子汁”的熙宁惦记着,撑着桌子在坐椅上站起来,“娘亲宁儿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还是宁儿最疼娘亲了。”帝曦语『奸』计得逞的朝祁时黎扔出一个得意的小眼神,把额头朝女儿靠过去。
熙安望着自家娘亲光滑洁白的额头疑『惑』,又摆出一副严肃的小脸对着亲爹,“爹爹总是这样打娘亲,爹爹是坏人了。”
祁时黎笑着,“行行行。你们就跟着你们娘亲,哪日被卖了都不知道。”
“娘亲是皇帝,君王富有四海。”熙安说的一板一眼的,理由颇为充分,“也就是说娘亲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了,才不缺钱花,更不会卖了我们,爹爹开始骗人了。”
帝曦语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是,我家安儿宁儿可是富二代。你们爹爹就是个骗子,再别信他的,跟着娘亲,咱们娘仨不要他了。”
随口一句,没人细听,身旁男人的目光却几乎不可察的微闪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带着笑意望着妻儿。
宁儿的小手『摸』了『摸』娘亲的头,“娘亲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