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转头望去,疑惑的出声:“是……宫儿?”
“吁!”骏马扬起前蹄,在一丈之外堪堪停下,宫儿跳下马来,“陛下!”
“怎么了,这么着急。”帝曦语蹙起眉头问道。
“换个地方说话。”宫儿道。
帝曦语沉默着听完宫儿的汇报以后,“你说的是真的?这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此事来的太过蹊跷,如今想来,若真的只是时疫,玉诗小姐照顾了那么久,几乎日夜与病人处在一处,竟然全然没有染病的迹象,还有马太守的家人,从染病到发病是要耗一段时间的,未被发现之前也会感染别人,可她的家人都没有感染的迹象存在,未免有些蹊跷。”
“而在这之前,未免都以为只是他们家人注意防范罢了。”徵儿接话道。
宫儿点头,“正是这样,说不定未免忽略了什么。”
徵儿皱眉道:“这村里也有好些病人,要不要宫儿姐姐你在试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又或者,是否存在和马太守一样的病人。”
“也可以。”宫儿点头道,继而转向帝曦语,“那陛下……”
“不妥。”帝曦语答道。
“宫儿本是我的专用御医,给马太守看病,可以说是朕体恤良臣,可给百姓看病呢?那么多人,绝不可能宫儿一个人全部看一遍,可谁不想得到最好的治疗,这会引起动乱的。”她细细思量着,眉头紧皱。
“那眼下应当如何?”宫儿问道。
帝曦语沉吟片刻,问道:“你是如何为马太守验毒的?”
“刺破手指,以银针验毒。”宫儿答。
帝曦语问:“那如果说是干的血迹或者凝固的血液可否有用?”
宫儿略沉吟一下答:“若是血迹量较多,可以滴上清水化开一些,效果会差些,但也不是完全查看不出来,如果是凝固的血液,只要尚还新鲜,其和鲜血的差别便寥寥无几了。”
帝曦语点点头,转身唤来影月,“即刻派人去取二十只小瓷杯来,要用干净的滚水烫了,立刻送过来,过程中绝对不能再弄脏沾染半分!”
“是。”影月很快出去了,不多时又退回来,“陛下,已经吩咐下去了。”
“好,一会送来了,你就派影卫去取血,她们冷着一张脸才没有人问东问西的,只一句,治病,就是了。”帝曦语将这里的事安排完才起身,“徵儿,走,继续刚刚的事情。”
“宫儿你就早些回去等着就是了。”她道。
“是。”宫儿答应着。
祁时黎正忙着,却不见了帝曦语人,月影只是说,刚刚听见有急促的马蹄声,应该是有人来请。这些习武之人的感官强的多,祁时黎倒也没有问他何时听见的这一类话。
影月和影卫跟着,他也没在问,眼前还有一堆活。
好一阵,才看见帝曦语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村子里。
“你刚刚去了哪里吗?”祁时黎随口问道,侧头瞧她。
帝曦语拍了拍衣服,“没什么,只是刚刚宫儿来找我,说了些事情,回去再和你详谈,现在我们先把眼下这些安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