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儿,快来!朕同你说……”
帝曦语拉着徵儿,一手牵着月影,三人嘀嘀咕咕的在台阶前筹谋了很。谁也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准确的说两人在嘀嘀咕咕,影月只是表示,嗯,好,行,可以办的到。
最终敲定下来,帝曦语和徵儿出谋划策,影月负责执行。
赈灾繁忙的日子还在继续,可是某一处的安宁似乎被打破了。
宁侯百里府,百里沁鸢近日颇为烦恼,烦恼之处在于后院里时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破布包袱,乱草包,甚至有的时候还沾着疑似血腥的液体。
最烦恼的在于,派人蹲守多时,都没有抓到扔东西的人,就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样,她心里不安到了极点,终于一人傍晚去了百里氏祠堂。
祠堂里,一人一身红衣,光华璀璨,与这肃穆的景色似是格格不入,又莫名和谐,他背对着门口,跪坐在一块软垫上,如瀑布般的长发委及于地,未着半分发饰,衣上也无半点纹绣。
一身红衣,已有僭越之嫌。
“母亲,有什么事吗?”那人开口,声音冰冷,又带着无形的魅惑。
百里沁鸢站在门口也不再往里面走,许久叹了一口气,“睿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百里沁鸢容貌秀丽,虽然上了年纪,可保养得已,仍还算是个美人儿。只是她这样的样貌放在美人美男子辈出的百里氏一族,便显得平平常常了。特别是与眼前的这人相比,几乎愧对女子身份。
“母亲又何必再劝呢?”那人说着起身转过来,火红的樱唇抿着,小巧的鼻头高挺,精心描画的长眉下是一双凤眼,眼波流转,媚丝千万又带万种柔情,只是这柔情却是冰冷的,彻骨寒冷。
初一看似个美人,近一看却有着男人立体深刻的线条。百里谦叡。
百里沁鸢紧锁着眉头,“唉,也罢。只是,你一定要这样等着吗?”
“等。”百里谦叡嘴唇开合,美丽的面上仍是冷然的表情,眼底却有几分波光流转滑过,转瞬即逝。
“近日,府中后院经常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垃圾,查来查去也没有发现是谁扔的。”百里沁鸢一边说一边看着儿子的面色,希望发现点什么,可从始至终也未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她说完,垂头转身离去,天边残阳似血,太阳正在落下,给院子里都镀上一层淡淡的橘黄色,一切都朦胧梦幻似梦境,连带那个缓缓行去的背影。
“母亲。”百里谦叡突然唤道。
百里沁鸢的背影一顿,止住了脚步,并没有转过身来看他。
“母亲……下辈子不要有我这样不孝的儿子了。”他轻轻的说。
百里沁鸢的身影在原地顿了一会,还是默默的离去了。
院子里重归平静,百里谦叡看着远处的残阳,不知道望见了谁的影子,很轻很缓的问道:“你来了吗?”
“来了吧。”自问自答的人,在这幽静的祠堂格外落寞。
帝曦语这日回来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搞得祁时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赶忙换了宫儿来诊治。
好在宫儿反复查看后并未发现不妥。
“都说了,叫你多穿一点,凉着了怎么办?嗯?”祁时黎一边训诫,一边拿了件披风把她围起来。
“我没事呐,只是鼻子有些痒痒了,说不定是有人想我了呀!”帝曦语嘴硬的很,不过身体却很顺从的任由他把自己裹起来。
“我都在这里,有谁能想你?”祁时黎瞪了她一眼。